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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心緒之後，玄墨才動身回返山木居，私人情緒不可以影響公務。
一推門就聽到明離這小丫頭又在大放厥詞，玄墨忍著氣沒有出聲。
小姑娘比長笑識趣，還知道害怕，玄墨在明淵處問不出什麼有效資訊，便徑直入書房去了。
兩小輩在屋外嘰嘰喳喳的聲音關上門終於被門上的隔音符擋住了，真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啊，玄墨絲毫沒發現他其實也就比明淵大了四十歲的樣子。
書房裡的秦越人還有玄慈都是五百歲往上的先天人物，見過的世面非同小可，看到玄墨進來後，面色卻都很凝重。
“情況不好？”
玄慈想了想，還是轉頭看著秦越人，等他先開口。
“說不上好還是不好，明淵小友的身體裡確實沒有其他的毒素巫蠱，經脈很乾淨……”
玄墨點頭讓他繼續說。
“……但我解封氣海之後探查了一下，破裂的缺口是不可修復的……”秦越人搖了搖頭，露出痛心的表情。
玄墨今天皺了一天的眉頭，額心的川字紋都要定型定住了。
“……而且，若我猜得不錯，明淵確實中了毒，專門針對氣海的無解劇毒。”
“叫什麼？”玄墨跟著秦越人學過一段時間的藥學，受用良多，治病雖然治不好，但聽醫理藥理都是聽得分明的。
“七見月。”秦越人很肯定自己的判斷，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是七見月，那就真的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了。”
玄墨知道秦越人的性子，說出口的名為猜想，其實就是確診了。
七見月，名字是個好名字，毒也是味劇毒。
玄慈真人也不是醫術不精，而是七見月實在罕見，百年千年的都遇不上一個病例。中七見月者本就寥寥無幾，死得也大都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醫治。
這名字聽著就和那什麼七步蛇五步蛇有異曲同工之妙，說白了就是中毒者只能再看七天的月亮，等第七天的月亮升起的時候，就是中毒者一命呼呼的時候。
七見月不好醫治的原因也很簡單。它不是普通的毒，某種意義上來說，七見月算是一種附媒介的咒術。
玄慈真人喪氣地坐在書桌邊，他很挑剔茶水的溫良新陳，現在卻一點心思都沒有，抓起桌上的陳茶就往嘴裡灌，連味道都沒咂出來。
“明淵剛升了半仙境，又是透過天道臺的法子升的。如今氣海正充盈，這時候下七見月，時機選得還真是奇也妙哉。”
玄墨看了眼玄慈，沒有多說話，他沒見識過七見月，但毒效還是知道的。
七見月是以普通的茶水為媒介，注入極為複雜的咒法，大抵就是轉移氣海真力的功用。
若是有人把轉成七見月的茶水喝下，那喝下後的第三天，氣海內半數的真氣會被轉移走；第五天，氣海內全部的真氣會被轉移走；第七天，魂魄裡的命力也會被轉移走。
命力移轉，那人自然也就死了。
七見月兇性霸道，而且因為不算正統毒藥，所以沒有任何解毒的方法。
而解咒，比起解毒，更是難上不知多少倍，七天里根本不可能找出咒術的解法。
玄墨將真力凝聚在眼睛上，穿過牆壁看向門外的明淵和明離。
這兩小孩像是聊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明離舉著左手朝明淵炫耀，手上似乎箍了一枚翡翠手鐲。
玄墨眯起眼想再仔細看看那手鐲，明離已經放下袖子，將那枚手鐲擋住了。
興許是哪個門派私底下送的賀禮吧，鐲子上似乎還附了些東西一眼沒看清，玄墨沒工夫計較這點小事，便隨她去了。
收回真力，玄墨將目光重新放回秦越人身上。
“我記得你提起過，七見月也是可以強行破解的。”
“是的，要往水裡下咒，想要轉移真氣奪人性命，難度非小。”秦越人下巴上的鬍鬚都被他擼下來好幾根，看來是真的發愁，“咒術和毒藥不一樣，害人的咒術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玄墨還記得在天道臺給明淵護法時候的情景，明淵是明離的大師兄，明離又是太一府的相王，今後若自己當真有個什麼萬一，下一任府尊的人選他是很屬意明淵的。
只是現下這危局，當初的念頭也只能隨風而逝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出下咒的人殺掉，雖說轉移走的真氣不會再回來，但至少命可以保住……”
“還有呢？”
“……另一個解法我也不知真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