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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思不提,《不滅道身》這秘典明離讀完也就完了。這會兒被玄思耳提命名了好幾個時辰之後,明離是徹底惦記上體修這回事兒了。
明淵自是不同意,說體修太辛苦,師妹線上器的運使上天賦異稟,天生便是修百器道的,犯不著走體修這麼辛苦的路。
清泉倒是不以為然,往明離手裡提著的水桶裡又加了一瓢水:“她現在這個階段和體修裡的鍛體境本來就沒什麼區別,況且操弄王線註定了她以後就是近身戰的料子,不求焚心淬魂,筋骨練得強壯些總是不錯的。”
清泉一直嫌棄明離下盤不穩,跟牆頭草一樣見風倒,這些日子尤其重視體術上的訓練。明離雖說吃了大苦頭,但好處自然也不少。
明淵見師妹都一臉心嚮往之的神情也不好再反對,從明離手裡的水桶裡舀了碗水喝,算是幫師妹減輕些許負擔:“長老您是符籙道先天,這體修是不是該拜託別的真人執教。”
明淵計劃著可以拜託師尊教導師妹,畢竟師尊是百器道上的刀修,體修修為也屬精深。早年師妹怕吃苦,體修無論如何入不了門只能作罷。如今師妹有心,即使今後成了相王,好歹他還有能多見見師妹的由頭了。
“那是自然。”清泉附和,可不待明淵開口,清泉又搶先一步,“我預備讓元嘉麟來教明離,元嘉麟是堂奧數一數二的體修高手,指導這個小丫頭綽綽有餘。”
明淵小算盤落了空,稍稍有些不甘心,無奈他一向尊師重道不敢直言反駁:“師尊體修境界已達焚心境,讓師尊以後繼續教導師妹不好嗎?”
“不好。”清泉給半點面子沒留給明淵,“玄思那小子老不正經,前幾日看他修了面穿了玄真法衣,終於有了點人樣,今兒瞧著他又換成那身青袍單衣了,不成體統,不成體統。”
明離在一邊聽著,一天的馬步紮下來,現在全靠一口真氣吊著,怕洩氣這話是不敢說,心裡卻照樣腹誹不停。
前幾日師尊穿得人模人樣還不是因為要面見清非府尊彙報工作,穿著邋遢那就是討罵。這些天工作該說的都說完了,清非府尊和玄墨少府尊師徒二人都是當斷則斷的痛快人,配合又默契,府中事務自然是不再需要其他玄字輩幫忙了。
明淵卻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說辭,師尊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授業恩師,手上本事在整個太一府都是拿得出手的。哪怕師妹成了相王,以師尊的身法繼續教導明離也綽綽有餘。
況且師妹身份特殊,堂堂太一府的相王成了乾坤門門人的徒弟,這不是更不成體統麼。
正欲再開口,清泉不耐煩地擺擺手:“又不是敬茶拜師,能有多大事兒,就教點拳腳功夫,元嘉麟身手怎麼的也比玄思那小子好上不少吧。”
明淵默然,元嘉麟是乾坤門門主元申屠的嫡長子,但卻是乾坤門極少見的體修,元申屠也尊重長子的意願,不遺餘力地往體修得道的方向培養他。
只是說到這乾坤門……
明淵看了看清泉,又看了看明離。明離正曬得滿頭大汗,小臉晶晶瑩瑩地沾滿了汗珠,頰上還泛著健康紅潤的好氣色,當真是生了張容易教人想入非非的面孔,明淵如何敢放心。
明離已經蹲得兩眼發花,太陽穴都一跳一跳的,哪裡還有心力去分辨大師兄和清泉小正太在爭論什麼。
突地聽到清泉喊她:“丫頭,聽我的還是聽你師兄的?”
聽什麼?明離睜開眼,該死的太陽正刺著眼睛,好煩吶這兩人,絮絮叨叨,我都快渴死了。
明離沒好氣地開口,聲音乾啞:“你們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聽誰的。”
清泉一聽這話,眉頭都氣得倒吊起來:“心氣兒大了啊小丫頭。”
明離還算有點危機意識,知道這個小正太發起瘋來誰都敢打,趕緊狗腿地賠笑:“聽您的,聽您的。”
明淵看明離真是要曬昏過去了,又舀了碗水喂明離喝下。這是雲中水氣聚成的無根水,喝了漲清氣的。
清泉揮揮手,算是放明離一馬,明淵忙不迭將走路都打顫的小姑娘扶到陰涼地休息。
歇了會兒,明離的大腦終於開始慢吞吞地重啟:“剛剛,你們讓我選什麼呢?”
明淵拿袖子給師妹擦了擦汗,眼裡都是心疼:“你想學體修,我著意讓師尊繼續教你,大長老屬意乾坤門的元嘉麟,是讓你二選一呢。”
明離很享受大師兄和師尊的溺愛,但也知道他倆的寵愛確實有些過了頭:“清泉也是為我好,師尊和師兄都那麼疼我,體修要吃很多苦,你們肯定比我還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