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飛來橫禍3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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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平月44歲這年生日,過的實在一言難盡。
她唯一的兒子帕頓今年已經25歲了。別人家的兒子在這個年紀孩子都有一兩個了,但帕頓還是孤身一人,整日跟隔壁的埃羅混在一起。
女性心思細膩,她能理解為什麼兒子和埃羅的感情特別要好。兩個孩子都是番邦人,有著相似的成長經歷,父輩又是好友,是以兩個小夥子感情親厚些無可厚非。
但都25歲了還不成親也太令人著急了!她還等著抱孫子呢!
他們住的這條巷子,街尾有一戶人家,女兒名喚鍾元珺,快到雙十年歲,一直未曾婚配。她打聽了幾次,還請鍾夫人吃了幾次點心,終於確定了人家心儀的物件正是自己兒子。
謝天謝地!
雖然愛慕帕頓的女孩在京城一抓一大把,但愛慕跟一門心思打算嫁給他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的番邦身份真的帶來了重重阻礙。眼下有個姑娘不僅愛慕他,還為了他拖到快二十歲,蘇平月簡直要熱淚盈眶。
兩家的女主人都很有意促成這樁婚事。蘇平月跟丈夫提及此事,帕斯頓也不反對,只說讓兩個年輕人相處相處,因此她打算今日生辰時將這件事跟兒子提上一提。
帕斯頓經商,家境還算殷實,因此買了幾個小廝和侍女伺候。蘇平月本在房中小憩,等著晚上的生辰宴,沒想到先等來的是隔壁雷蒙德被捕的訊息。
雷蒙德殺了主簿這件事並沒被瞞下來,因此對於他被捕,大家只有惋惜,而沒有懷疑。
省去了一系列“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的追問步驟,蘇平月立刻派人去通知丈夫此事,叫他趕緊找人打點。不管雷蒙德是不是會被問斬,起碼現在在牢裡要讓他過得舒服些。
雷蒙德是個好人,他既是丈夫的摯友,又是鄰居。蘇平月毫不猶豫的相信,就算他真殺了人,也一定事出有因。
她急急地交代完,憂心忡忡地望著門外,想著埃羅會去哪兒。她看見李二去尋埃羅了,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會不會聽話地躲起來。
結果,李二把昏迷的帕頓送了回來。
蘇平月看到不省人事的兒子,強迫自己鎮定,不要撲上去哭,“他怎麼了?”
李二兩三句話就把事情說清了,而後囑咐,“蘇夫人,這兩個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你千萬攔著他,不要讓他做傻事。埃羅我攔不住,不能讓帕頓也跟著犯傻啊。”
蘇平月捂著額頭,第一次感到無力。
帕頓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睜開眼便看到守在床邊的母親。
他動了動,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娘……”
兒子醒過來,蘇平月面上卻不見喜色,而是開口道,“是埃羅那孩子把你打暈的?”
帕頓的眼睛慢慢眨了下,“……嗯。”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娘。”
他的語氣,又像愧疚,又像乞求。
“你手上這把刀,連昏迷了都在握著,丫鬟們掰你的手都掰不開。”蘇平月深吸了一口氣,“是埃羅給你的?”
帕頓這才感覺到自己手上握著一把刀。
他舉起小臂,這才有空仔細去看那把刀。龍骨和背脊加粗,讓刀柄握在手裡十分穩固。指環處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不會硌到手。指槽是他的尺寸,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剛剛好。
弧形刀身如弦月,亮得驚人。帕頓甚至可以想象埃羅一點一點將它打磨拋光的樣子。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刀尖上。爪刀的刀尖一向尖銳,但這把顯然稍微磨圓了一些,大概是埃羅怕他把玩的時候被刀尖誤傷。
這樣漂亮的一把刀,這樣一把方方面面都為他量身打造的刀。
帕頓覺得嗓子被堵住了。被酸澀的哽咽,或者其他什麼。
他重新望向蘇平月,“娘,埃羅覺得他回不來了,他是抱著死的心去的。”
蘇平月看著他,也看著他手裡那把刀。她當然看得出那把刀有多用心,打磨得有多細緻,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捨得自己的兒子去冒險,“所以你也要抱著死的心嗎?”
“我……”帕頓張了張口,然而說不出口假話,只好說,“他一個人,萬一需要援手,我還能幫一把……”
他有些激動地坐起來,“娘,雷蒙德叔叔會死的。主簿的親眷不會放過他,他們有許多種方法折磨他,最後再問斬。娘,那是爹的朋友,他們一起從多布魯加跋山涉水來到大唐,到京城,我們怎麼能看著他死在異鄉的牢獄裡?”
他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