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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昭帝六年的一天,在大漢未央宮的朝堂之上,圍繞著鹽鐵行業是要放開民間自由競爭,還是繼續國營壟斷,雙方召開了這場長達半年的會議——鹽鐵會議。】
【會議的一方是帝國的首席財政大臣桑弘羊,另一方則是大將軍霍光支援的儒生代表。現場精彩又火爆的辯論被一個叫桓寬的人如實的記錄了下來,成了一部流傳至今的奇書《鹽鐵論》。
要求放棄壟斷改善民生的儒生開場就拋了三把尖刀。
一:朝廷對鹽鐵的國營制度造成絕對壟斷,價格昂貴、質量低劣、強買強賣、存在重大弊端。
二:強行收購糧食,建立儲備,造成官商勾結,物價沸騰、民間經濟蕭條,只會與民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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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對經濟的全面管控形成了大批以國營為名攫取私利的權貴貪腐勢力。】
大明,北京城。
“這群儒生懂什麼?”
“光會誇誇其談,嚷嚷著讓利於民,讓了利的部分又從哪兒來?”
“光會提問題,不會解決問題。”
“在他們口中,民是平民還是他們?”
“太子爺,你說呢?”
朱棣指桑罵槐,太子爺不搭理。
剛才讓我給兩萬金,現在又罵我不解決問題?
您的問題不都是我解決的?籌措糧食、軍費哪樣不是我做的?
當年北平城之戰,我還提刀上戰場了,那時候您怎麼不罵?
大胖不言語,朱棣也不再刺激他,把兒子氣病了,朕出征的時候誰監國呢?
朱棣嘆了口氣,又望向天幕的文字。
其實自己挺理解漢武帝的政策,和自己的某些做法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為了搞錢。
武帝是缺錢,朕也是缺錢,他好歹還有文景之治,兩代皇帝給他存了些錢。
父皇為朕存的錢,都被建文糟蹋了。
自古以來,能收稅的地方就那麼多,土地稅、人頭稅、商稅。
不想辦法到處搞錢,如何驅逐胡人?國朝的開支如何弄?
遇上天災若是國庫無錢,那就只有激起民變。
北宋,汴梁。
王安石與司馬光的辯論還沒開始就暫時結束了,因為天幕出現了。
漢武帝之時,和此時何其相似。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皆是外有強敵,而內部舊的制度已經不適宜如今,要改制。
“我不相信後人會贊同桑弘羊那套!”司馬光斬釘截鐵的說道,明道桑弘羊,暗指王安石。
民不加賦而國強,你王安石說的好聽,你是能變出錢還是能變出糧食?
王安石面色如常,不冷不淡的回道:“我看後世之人倒不像會認同搞割地賠款那一套。”
一句話嘲諷了無數人,活著的、死了的,都被嘲諷到了。
但王安石無所謂,變法只需要得到官家的支援就可以了,反正這群人本來也不支援自己。
只要官家支援,這群人或為名、或為利、或為權,總會有人轉投過來。
到時候還會厚顏無恥的說一句:“當初介甫一句話驚醒夢中人,罵的好!”
【在桑弘羊看來,這些人沒有治國的經驗,只能提出問題,卻提不出任何創見,只會誇誇其談,卻提不出解決辦法。
於是桑弘羊丟擲了三個問題:
一:國家運轉需要的財政開支,光靠農業稅根本不夠,如果不執行政府專營制度,帝國如何得以維持?
二:一旦遇到戰爭天災等急需的額外開支,國庫空空如也,勢必激發民變,不與民爭利,錢從哪裡來?
三:如果中央不把重要財源、資源掌控在手中,形成壓倒性的力量,一旦地方勢力膨脹,起兵造反怎麼辦?】
【這就是著名的桑弘羊之問,不但讓鹽鐵會議上的儒生啞口無言,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歷代駁斥桑弘羊的人楊雄、司馬光、劉世培等等都無法實質性的回答這一問題。】
北宋,汴梁。
“呵呵。”
王安石一聲冷笑,我還以為有什麼高見能夠駁斥我,原來也是誇誇其談,枉我為了這場辯論準備如此之久。
【事實上桑弘羊之問歸結起來只有一句:即強國和富民不可兼得。
如果不保持對國民經濟的高度控制,一箇中央集權制的帝國如何得以維持?
比起什麼百姓的生活,什麼施仁政、行仁義,這才是歷代治國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