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最後的快樂】badline——伏黑家的飯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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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鵺帶走逃離的花在中途醒來,雖然只是淺淺啜了一口禪院家送上的清酒,但專門針對女性製作的“春櫻靡”效力發作得異常迅猛。短短几分鐘便讓少女的大腦幾乎停止運轉,身後傳來劇烈的咒力波動,而且離得越遠,惠的氣味越稀薄。
&esp;&esp;她本能要折返回去找伏黑惠,人面怪鳥不得不屈從於少女的意願。巨鳥折返的速度比去時更快,龐大的羽翼攏住陽光。陰影落在魔虛羅的頭上,它手中的長劍停頓片刻。
&esp;&esp;高速俯衝向魔虛羅的鵺替她爭取到了短暫的寶貴時間,少女被不斷湧出的生理性淚水所模糊的視野裡映入地上奄奄一息的伏黑惠。
&esp;&esp;下一瞬間,體內瀕臨失控的夢魘瞬間脫閘。
&esp;&esp;從空中落下的小鳥遊花只來得及抱住他的肩膀,“伏黑惠,不要死。”風裹挾著她的聲音,送進手機裡未中斷的通話。
&esp;&esp;“該死!”甚爾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esp;&esp;伏黑惠在下沉。
&esp;&esp;眾多纖細的陰影簇擁著他,和主人一道往至暗的深處沉降。它們從伏黑惠體內蘊藏的咒力脫胎,力量更為精煉純粹。
&esp;&esp;十秒前,失去意識的黑髮術師與懷中的少女一起,連同身下蔓延的血泊被他釋放的領域徹底淹沒。當最後一根髮絲被海潮般湧動的影子們吞沒時,漆黑的領域瞬間沸騰。
&esp;&esp;像有人往其中投下燒得通紅的鐵塊,地上匍匐蠕動的影子向上升起,變成濛濛的灰霧四處瀰漫。由影子組成的國度不減反增,瘋狂地向外擴張,纏扭在一起的陰影像潮水沒過人形召物的雙腳,貪婪地伸出觸鬚帶走劍刃上滴落的鮮血。
&esp;&esp;這違背了咒術界的普遍共識:一旦咒術師昏迷,失去控制的領域就會不攻自破,跟待宰羔羊沒什麼區別。
&esp;&esp;隨著薄霧的瀰漫,一切都變得淒厲而驚悚,無形的鬼魅行走在霧氣裡,張開的血盆大口裡吐出非人的長舌和尖牙。半透明的影子近乎潮水自奔湧的黑影下噴湧而出,許多神情空洞的人影在其上漫無目的地遊走。
&esp;&esp;一隻畸形的化物撞到了退魔之劍上,劍刃切開了它的頭顱,但沒有流出一滴血液。它停下腳步,緩緩抬起被一分兩半的頭顱,數只散佈在頭部的眼球齊齊看向高大的魔神。
&esp;&esp;唯一相同的,就是它們眼中的飢渴。
&esp;&esp;這裡是嵌合暗翳庭的內側,屬於影子的國度。漆黑的汪洋裡充滿不受控制的混亂咒力流和變態紊亂的影子,而這些細長的守衛盡忠職守地保護著昏迷的少年,平息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混亂咒力,安撫紊亂的影子。
&esp;&esp;聚集在伏黑惠周圍的陰影越來越多,形態各異的影子們開始融合。它們遊走在眉心緊皺的少年周圍,將他連同周身的咒力流一併包裹,變成一隻黑色的繭。
&esp;&esp;巨大的繭像在沉入終年不見陽光的深海,經過過濾變得溫和的咒力撫過伏黑惠裸露在外的面板和傷口。他位於腹部的致命傷不再流出血液,混雜在咒力裡的細小血絲像擁有了自主意識,順著流動的咒力回流到體內。
&esp;&esp;伏黑惠緊抿的雙唇漸漸褪去慘白,雙頰泛起一絲血色。隨波逐流的髮絲馴服地貼在耳邊,收起所有銳利的邊角,柔軟的劉海蓋住他闔攏的秀氣眉眼。
&esp;&esp;少年眉心中央的皺褶被無聲撫平,只是他依舊處於昏迷的狀態,忽然有微弱的白光在繭裡亮起。
&esp;&esp;幾不可查的微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中格外顯眼奪目,柔弱的光芒在深深的黑暗裡固執地閃爍,彷彿一隻不斷眨動的眼眸。
&esp;&esp;損失的血液被盡數送回體內,咒力開始自發為伏黑惠修復體表的創口和深處的暗傷。缺口處的肌肉血管生長銜接,包裹住新生的骨骼,然後有細白的面板增生覆蓋。
&esp;&esp;半虛化的灰影比之前更加兇惡難纏,退魔之劍只能切開它們的軀體卻無法殺死,一切都迅速地向著噩夢演變。切碎的化物隨意粘合重組,衍生出突破想象力極限的怪物。生長出的無數觸鬚纏住魔神的脖頸和四肢,密佈口器的尖牙大肆咀嚼召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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