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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趣。
陳樹搖搖頭，老張古板的性格，竟然沒有隨著孩子的誕生而有所改變，這樣怎麼跟得上他們的成長啊。
怕不是以後還要被小祖宗們給氣死。
“嗯嗯，知道知道。”
隨便敷衍著，陳樹就此結束話題。
同時對外國公司的辦事風格和效率，表示強烈的譴責。
誘惑勾引不放在正主面前，那有什麼存在意義呢。
為了好看嗎？
還是說，要準備給他的好處，被那勞什子副總裁給中飽私囊了。
否則以聚醯亞胺的創新性解構方向，需要他走後門來爭取狗屁化學學會的年度嘉獎？
這個名頭，陳樹感覺和學校裡面的三好學生差不多……
“你知道錘子啊，以後記得小心行事，別被抓到把柄。”
張松然發現效果全無，哀莫大於心死。
同時想著要不要跟那安全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派保鏢，哦不，這應該叫做保衛，來專門照顧陳樹。
反正現在學校裡有這方面的編制。
很快。
閒談間到了地方。
“額，老師你還真要來湊熱鬧啊，能聽懂嗎？”
不是抹黑張松然，陳樹真覺得他水平不大夠格。
理解書面論文加以運用還行，可要到交流討論的層次……那怕是有點艱難了，沒必要為長見識浪費時間。
又不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陳樹完全在為老師設身處地考慮問題。
“你一邊玩去，我自己看。”
吃癟的張松然，匆匆而去。
蓄意報復啊這是！
……
名義上。
這裡是霍奇猜想證明專項報告會。
實際早就向著交流會的模式演變，畢竟哪怕再加上愛德華威滕和德利涅教授，也不大撐得起四五天的程序。
所以前些日子在會務安排開始之初，丘老久放權了很多給他們。
何況大型國際學術會議方面，這兩位德高望重名滿天下的菲獎得主，的確較聲勢不顯的丘老，更為遊刃有餘。
而且影響力足夠。
“wc流形？”
走過幾個分組報告廳的陳樹，眼神古怪地過了眼宣傳海報上的相關內容。
惡意起名是數學界傳統嗎。
然後去到主會場，陳樹才發現錯怪人了。
在臺上激情四射的衛東陽，橫幅寫的也是wc流形……
“過來啦？”
愛德華威滕和德利涅教授旁邊，有好幾個空著的位置，看到陳樹後連忙示意他過來坐下。
“我一直在考慮這種複雜流形的構成，是否能對其他方向的數學研究產生良性作用，可惜摸不著頭緒。
你認為霍奇猜想的現實意義，更多地應該在哪方面？”
很嚴於治學，愛德華威滕時時思考著新問題。
可惜陳樹不會。
但畫大餅的話，或許能糊弄過去。
“所以，需要跟物理學結合？”
陳樹順著老威滕的話茬回答道。
具體的也不需要很有想法，點頭如搗蒜，不失為良策。
“……”
彷彿受到無窮鼓勵，談興被挑起的愛德華威滕，笑容更盛，說著更多讓人聽不懂的話。
像今年cern的超環面儀器實驗（atlas）和緊湊繆子線圈實驗（cms）啦，找到希格斯玻色子衰變為z玻色子和光子的詳細過程啦。
還有對是否存在，超出粒子物理學標準模型預測新粒子的，一些個人看法之類。
博採眾長。
著實科學硬核到極致。
陳樹眼中閃過幾分疑惑。
當然被掩飾得很好。
最近日程排的比較緊，課題夠多，陳樹沒有其它多餘的想法。
做個安靜的聆聽者，就已經很優雅了。
嘩啦啦~
勉強算得上熱烈的掌聲。
衛東陽的報告結束，取得比較圓滿的成功。
看樣子沒有讓與會的教授學者們失望。
見狀，陳樹鬆了口氣。
主動上前給衛東陽一個大大的擁抱。
以資鼓勵之餘，也是為擺脫尷尬處境。
數學和物理學。
都是誰來誰死的深淵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