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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組建得很順利。
儘管許晨陽他們在國外的學術界經營得很好，就這樣回國確實有些可惜。
但每年稍微騰出幾個月時間，參加國內專案卻是沒問題的。
就是會稍微累一下而已。
可天將降大任，事前接受些考驗也正常。
單憑國外頂尖的科研環境，尋常成果是能很輕鬆地，源源不斷做出。
然而但凡有青史留名的想法，一個人和一群人的努力，效果並沒有差別。
這種時候，量變無用，得找到最關鍵的那個質點才行。
剛好。
陳樹就被他們認可的，那個星火燎原的種子。
區區衛東陽的勸說，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一幫白眼狼。”
衛東陽聽著擴音電話，憤憤不平。
明明他在那邊聊的時候，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接著現在就說鬼話？
人品道德敗壞的垃圾！
“哎哎，注意點影響，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
陳樹擺擺手，慢悠悠地掏出紙筆。
吃完飯後包房裡面都撤走了餐具剩菜，陳樹準備動動腦消食。
升級後的數學版本智慧之眼，絕非浪得虛名。
雖說二級學術智慧光環被消耗掉，導致周身氣質沒有以前一般，閃耀在群星之中。
可只要看著陳樹眼睛，就會感受到裡面的內涵。
那是很收斂的心智之巔！
“你選好了下一個課題？”
再拗氣，也不能和正事過不去，衛東陽伸長脖子，就差貼在陳樹身上了。
“不把你給打發走，影響我的實驗室怎麼辦，鬼知道你會不會找人，用不乾淨的手段，厲害的地頭蛇先生？”
陳樹開著小小的玩笑。
別說地頭蛇，就算九頭蛇過來，也得被杜悅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果然是黎曼猜想，我就知道。”
衛東陽沉浸在勾勒出來的數學符號中，如痴如醉。
討了個沒趣，陳樹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
“解析數論只寫出上冊，下冊肯定要抓緊點。”
陳樹深厚積累導致的靈感迸發，即便沒有天賦資料和天賦點的指引，也是能強行指出幾個確切方向的。
類似的數學理論研究從來都不少。
即便那些團隊都掙扎在苦苦追尋中，亦從未放棄。
所以陳樹出手，肯定能做得比他們更好！
“……就，就這麼簡單？”
衛東陽心中被勾起的火焰，立即被這寥寥兩張紙給撲滅了，帶來種索然無味的厭世感。
“走，跟我回去。”
心被撓得很癢，衛東陽仗著身體武力，想強行把陳樹帶走。
可惜他卻忘記了旁邊杵著的杜悅，一個指頭就把他按回了椅子上。
“這些夠你們消化研究幾個月的了，要是有證據表明方向錯誤，那我到時在看。”
陳樹擺擺手。
死掉那麼多腦細胞，搞出這點很可以的，非要不計代價才行嗎。
“從素數分佈的關係切入，在黎曼假設下得出一個結果，然後再做無條件的結果……”
衛東陽喃喃自語。
很常規的思路，絕大多數黎曼猜想課題組，都是如此進行的。
可衛東陽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沒有全盤指引就死死扎進無底洞裡面，饒是衛東陽這準菲獎級數學大師，也打心底地犯怵啊。
“你就帶一帶吧，否則進度會很慢的。”
衛東陽很正經地繼續爭取著。
不過陳樹對此稍有些介意。
本來好好的，怎麼還撒起嬌了呢。
咦~
陳樹惡寒。
但對衛東陽的自知之明，又表示讚賞。
昔日費馬在書上的一小段空白處，草草寫下‘我有一個對這個命題的十分美妙的證明’。
可惜後人卻需要花費難以想象的精力和時間，才走完了這短短几行字。
衛東陽能以此類比，陳樹感到更加欣慰。
可惜如此記載的奇聞軼事，大概是野史性質居多。
或許費馬可能只證明過n=4的情況，然後誤認為可以很輕鬆地推廣到任意n>=3。
或許又可能是費馬單純地認為z[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