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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去實驗室？幹嘛到那種地方啊。”
衛東陽訊息靈通，陳樹剛回來江城他就知道了，馬上打了個電話過來。
同時語氣裡隱約有著怒意。
畢竟為了陳樹獲獎地事情，他可忙裡忙外地跑到大年二十九才踏上回國的飛機。
然後將將在大年夜，吃上熱乎的飯。
容易嗎他！
接著現在又移情別戀，說好的解析數論和黎曼假設呢。
再不上心也得把問題證明完啊。
光是電話裡說衛東陽仍然感覺不大靠譜，又立即拎上無所事事的老妹去開車，氣勢洶洶地往江理方向殺去。
“……我領著這幾邊的津貼和工資呢，怎麼可能撒手不管，而且你那邊雷老闆的貨賣得那麼好，不就是實驗室出品？”
陳樹戲謔道。
雖然好久沒跟這位優秀傑出的企業家見面，可陳樹偶爾能從工作報告和新聞報道里看到，他們轉化出來的科研成果，獲得了一致好評。
甚至衛東陽都因此受到了好處。
雷老闆給江大追投的一千萬捐款，多少是有陳樹的因素。
“這些交給專業教授就好啦……”
轉而緩和下來，衛東陽採取了拖字訣。
……
“現在有兩件事，一是我剛給上面提交了草擬的研發計劃，剛好年後京城有個會需要你出席，到時候面述就行。”
陳樹剛強行掛掉沒營養的電話，杜悅在旁邊就開口了。
不過這應該算不上事，就通知而已。
“第二呢？”
“如果不想跟衛教授見面的話，需要我把他安排走嗎。”
杜悅勾了勾下巴，指著右側方剛停下的小車。
“……不用，hi！”
陳樹抬手打了下招呼。
理論和應用並行，對陳樹來說沒有多大難度。
他解決問題的方式比較簡單明瞭，而且很直接。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吶。”
上前，衛東陽想給陳樹胸前來記拳頭作為招呼，但卻被女大不中留的妹妹，給死死攔下。
此情此景，反倒是陳樹稍微有點意見。
因為大庭廣眾下被抱住強襲，影響總是不好的。
何況年前學期末剛結束的母校演講，陳樹自問還有些熱度。
雖說眼下沒到開學時間，路上都沒幾個人。
“一直在等你的好訊息呢，菲爾茲獎、沃爾夫獎、克拉福德獎這些談成幾個了。”
陳樹隨口應道，同時對人情世故有所掌握的他，特意預留了些鬆口。
菲獎總是能確定的。
四十歲以下，無人能出陳樹其右。
“……我爸儘管是院長，可瑞典皇家科學院，也不是他說了算，什麼時候你產生了我很厲害這種錯覺？”
衛東陽：陰陽怪氣+1
在你學術上後繼乏力的時候。
嘴唇動了動，陳樹終究沒有把這心裡話說出口。
否則這朋友關係就真要決裂了。
儘管在他們一家看來，換作親戚關係會更好。
“找個地方吃飯先吧，我肚子都餓啦。”
衛小雅打起圓場，好久不見她甚是想念。
可惜過年那會被家裡看得緊，沒法離開江城，不然就到清河縣陳樹的老家旅遊去。
……
好菜好飯，饕餮一頓任什麼煩惱都能消散。
陳樹飽餐後打著嗝，讓衛東陽別往心裡去，到時候咱們自成一派混圈子。
“單幹難度很大的，而且苦活累活都讓我來？肯定要找些水平過硬的壯丁啊。”
桌上沒要酒，衛東陽單獨讓服務員給他上了杯。
一見面怨氣大，其實也有洩憤的原因在。
跟國外的交涉還好，結果不算差。
主要是家裡竟然在給他上壓力，說衛東陽老大不小的該成家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可不行。
甚至叫來好幾個相親物件到家裡見面。
不過事情如果僅僅發展到這裡，那還勉強能讓人接受，衛東陽不是不近人情的混蛋兒子。
但那些女生情商全無，著實讓衛東陽氣得夠嗆，發自內心地懷疑起父母的審美。
什麼特意從給陳樹準備的名單中截留下來，叫他好好珍惜。
一個個的都看不上他，怎麼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