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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糙理不糙,相比較口蜜腹劍的跟屁蟲,霏霏兒更傾向於直爽性子的男生。
熟讀絕地島這張地圖,或者是p城愛好者的玩家,想必對於這座基本位於地圖心臟偏左的城區,夜晚入夢都能做到熟讀與心。想比較主城區的鱗次櫛比,孤懸在外面的穀倉,就像後孃帶大的孩子。環顧四周,上面是枝繁茂盛的樹林陡坡,下面是鬱鬱蔥蔥,一馬平川的大草地,那可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一座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那。
可就是這樣一座男默女淚的建築,按照現實世界裡妥妥的釘子戶,卻是遊戲裡數一數二的打靶位。何為打靶位,就是那種我給你一拳,你如果敢停下來還手,等著你的就是更加猛烈的槍林彈雨,完美的詮釋了何為越是反抗,捱揍的就越慘。
按理說這樣一處完美到無死角的地段,應該是兵家的必爭之地吧。可事實上,只要遊戲時間超過上百個小時的玩家,寧願找到一處視野開闊,四通八達的溝壑,也不想躲進看似固如金湯的龜殼裡。
至於答案在哪?宮莫良就用現身說法,告訴那些喜歡“屋裡蹲”的人,什麼是自作自受。
利用頭頂轟鳴的飛機引擎聲作為掩護,宮莫良將摩托車開到了離穀倉最為極限的位置。眼前這間小小的廁所,就成了宮莫良和霏霏兒臨時停靠的站點。
“看到穀倉右邊的那輛吉普車了嗎?”
順著宮莫良的指引,霏霏兒輕聲說道,“看到了,我們是要打胎嗎?”
這一下,可算是徹底捅翻了直播間裡的馬蜂窩。
“我早就覺察到這兩個人有所貓膩,果然不出我所料,原來他們悄悄摸摸的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事全給做了。”
上面的彈幕比較含蓄,接下來的就比較露骨。
“要我看,這對狗男女是赤裸裸的秀恩愛,公然挑釁我們這些單身漢,我提出嚴重的抗議,建議超管封掉色
情主播的直播間。”
直播間裡炸開了鍋,遊戲裡的二人卻依舊靜悄悄的朝著穀倉背後摸了過去。
“待會兒我先往二樓的窗戶扔顆手雷彈,在我扔完的瞬間,你就開門衝進去。但要記住,呆在一樓卡住樓梯就好,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完成。”
早已聽之信之的霏霏兒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嬌脆道,“恩,都聽你的。”
一個是單核細胞生物,一個是有著女神的外表,卻有著馬大哈一般的心。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經在極度扭曲的直播間裡,被曲解放大了無數倍。
“啥也不說了,我要點歌!就點周董的《聽見下雨的聲音》。”
“樓上老哥,我建議你去廚房切上幾顆洋蔥,那感覺更入味。”
全神貫注的霏霏兒對於這段生拉硬拽的戀情毫不知情,她只是緊緊的跟在宮莫良的身後。看著前面那件系統送的破舊襯衫,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緊緊包裹住了全身。
“注意了,我要開始扔雷了。”
差點走神的霏霏兒這才重新振作起精神,吐著誰也看不見的小舌頭,“收到!”
將手中的拉栓拉開,在心中默唸了三秒之後,一顆手雷划著優美的弧線,準確的落在了穀倉的二樓。隨著瞬爆的轟鳴聲,宮莫良對著麥克風喊道,“衝!”
只是“衝”字話音未落,宮莫良又立馬食言,“等等!”
這一下,進退兩難的霏霏兒只能奇怪地問道,“是手雷沒有扔對地方,沒有達到預計的效果嗎?”
宮莫良有些吞吞吐吐,“不是,結果恰恰相反,是這顆手雷的效果太好,樓上兩個都被炸碎了。”
對於這種意外之喜,霏霏兒也覺得這一局經歷了太多次。這一下,倒是給宋一傑帶來了以身說法的機會。
“早就說過你是運氣流的選手,樓上那兩位得有多蠢,才會傻到趴在一起。這又不是天寒地凍的冬季,用得著相互依偎取暖嗎?我怎麼就是遇不到這樣的好事?”
無言以對的宮莫良只能假裝聽不見,對著霏霏兒說道,“趕緊去
舔波裝備吧,我感覺這兩個人應該挺富的。”
果不其然,上樓以後的霏霏兒嘴裡的驚歎聲就沒停過,硬是將這款冷酷無情的槍戰遊戲,玩成了開箱抽獎的娛樂遊戲。
“你也趕緊上來,他們的裝備太多,我一個人撿不完。”
隨便說說的宮莫良將信將疑的上了樓,按下tab鍵以後,自嘲地說了一句,“我們這也算是劫富濟貧了吧。”
可不是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