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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外人看來,宮莫良的這種舉動屬於英雄救美。可作為他的死黨兼同處一室的舍友,宋一傑知道,這個單細胞的生物眼裡只有遊戲的勝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服務的。
聚精會神的宮莫良沒有閒工夫操心遊戲外的事,倒在門外的敵人沒有放棄對生命的渴望,還在掙扎著蠕動,期待好心的隊友,奇蹟般的降臨。
如果說宮莫良他們的車隊是各懷鬼胎的玩具車,那這位跪地行走的老兄恐怕是上了一輛無證駕駛的黑車。隊友不僅沒有選擇回頭救他,情急之下,居然連二樓唾手可得的人頭都狠心放過。
聽著地上傳來了那句,“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戰”的辛酸,宮莫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s12k。
“哥們,你還有臨終遺言嗎?”
“誰,是誰在和我說話!”
差點沒讓槍支走火的宮莫良滿臉的黑線,“收起你的屁股往後看。”
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開了所有人語音的那名“棄子”惡狠狠地說道,“追,追上去,幫我把他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宮莫良能夠理解這位仁兄的心情,換做是誰,對於還能搶救的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隊友離你而去,那種滋味心如刀割。
最痛的痛是原諒,最黑的黑是背叛。在成為盒子之前,這名敵人並沒有感受到痛,也沒有痛的權力,他的世界裡充滿了黑,無邊無際的黑。
“嘭!”
槍響過後,宮莫良開啟了頻道語音,“那個霏霏,敵人應該都解決完了,你可以下來了。”
“這麼厲害嗎,三個都被你解決了嗎?”
雖說對主播這個職業無感,但對於異性的讚美,只要是個七情六慾正常的男人,誰都不會嫌少。
宮莫良習慣性地摸摸鼻頭,“其實就地正法的就一個,其餘兩個大概是錯誤的估計了我們的人數,不顧隊友的跑了。”
霏霏兒輕笑道,“不管怎樣,能夠以多勝少,已經算得上高手了。”
結束完商業互捧,宮莫良清點著裝備,“我這裡是m16和雙管噴,藥是2(醫療包)2(止痛藥)1(飲料),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霏霏兒說話的聲音有些失落,“很不樂觀,一開始搜的時候不敢太過隨意,慌里慌張的也就沒有仔細搜刮所有的房間。我現在只有一把uzi,藥的話也只有十個繃帶。”
一想起自詡為技術主播的自己,居然還沒水友,應該說是水友臨時拉的朋友心態穩重,霏霏兒就有一頭扎進顯示屏裡的衝動。
“給,地上的藥你先收著,至於槍的話,不是有句老話嘛,窮吃雞富快遞,咱們一路走過去,遲早會遇上幾個快遞上門的。”
“恩,謝謝你啊。”
細若蚊聲的道謝宮莫良並沒有聽見,在看到物資已經均勻分配好了之後,一馬當先地走在了前面。
“毒圈往p城那邊刷了,我們沿著這條主幹道前進,說不定就能找到一輛車。”
這時候的霏霏兒早已六神無主,無論宮莫良說了什麼,等到的都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或許是上一輩子拯救了世界,幸運女神的光環一直籠罩在宮莫良的頭上,一輛綠油油的兩輪摩托車,靜靜的停靠在草地上。
在看到霏霏兒坐在後排雙手扶在宮莫良腰間的剎那,哪怕知道這只是一款遊戲,摩托車上的也只是遊戲裡的人物,直播間裡的觀眾們依然心碎了一地。就連普通的路人都感覺如斯,那處在熊熊妒火中的土豪水友,就更是痛徹心扉了。
奈何自己早早趕去投了胎,語音訊道里也被禁了麥,就連直播間裡也只敢小心翼翼地打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要掀起眾怒。從小到大,含著金湯鑰匙出生的自己從未有過如此的憋屈,這讓他在內心裡不斷的翻滾起陰暗的想法,一條條毒計也逐漸成形,等待著刺穿獵物心臟的那一刻。
毫不知情的宮莫良將摩托車的馬力開的最大,一路上橫衝直撞,很是秀了一把車技。
在路過一個斜坡的時候,硬是在空中轉了兩圈,這讓趨於沉寂的直播間裡瞬間湧起了新一波的浪潮。
“那位摩托車上的後排女水友,你擋住我們欣賞主播的車技了,請自覺下車。”
“各位,我是新來的,請問這是那個平地吉普都能翻車的霏霏兒的直播間嗎?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一個假的直播間。”
看著死黨的炫目車技,宋一傑吃味地說道,“剛才還見你一副不樂意的模樣,讓你開黑跟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