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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了,畢竟我再手腕通天,也只能看見發生了什麼事,可人心是看不見的。”
說話間,言昭注意到他搭在離未肩上的手,光源似的驅散了離未身上的陰霾。
離未滿身戾氣褪去,像是不想聽他們連篇累牘的廢話,一言不發地化作一陣煙,鑽回真神封印裡了。
曲幽看著他留下的殘影,不由得失笑。
“其實,你們都錯怪離未了,”曲幽忽然道,“當年心生厭倦的是我,想要回去的也是我。”
言昭錯愕之間與君澤對視了一眼——這倒是與他們認知的不同。
又聽他道:“但我一直藏在心底,不曾對誰吐露過。直到有一天,恍惚之際……有可能是醉酒了罷,我對離未說了此事。”
曲幽落寞垂眼,整個天地恍惚也跟著黯淡了幾分。
“我瞭解他的性子,偏執如狂,必定會不擇手段為我達成目的。待我醒來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言昭雖然聽君澤說過,他二人並非眾人所想的那樣針鋒相對,但這樣聽來,似乎也不止是“尚可”的關係?是比這更加深刻的……
君澤問道:“所以你心生愧疚,才要我將你二人一同封印?”
曲幽:“這是其一。其二麼……”
他忽然瞟了一下言昭,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其二就不便言說了。”
言昭在曲幽右前方, 瞧見那人將手背在身後,露出一截尾指,像是故意給他看的。尾指上驀地亮起金色的光圈,幽微繾綣。言昭雖只見過一次,但早已印刻進心裡,當即明白了那是什麼。
連生咒……他和離未連著雙向的連生咒?
難怪他說不能單獨封印離未!他二人早已生死相連,生同衾,死同穴,要想控制離未,只能將他也一同封印了。
曲幽熄了連生咒的金絲,頗具暗示性地朝言昭勾了一下手指。
言昭腦海中浮現出上次他告訴自己的連生咒下闋,目光變得不可捉摸起來。
裂隙深處彷彿有什麼呼應了他一下,言昭打眼一看,那道封印裂隙已經大到了不容忽視的程度。
“封印……要破了嗎?”
曲幽淡淡道:“還能再撐一會兒,至於還能撐多久,你師父比我更清楚。”
君澤的面色沉了下來。
他知道此刻有無數目光在看著九幽境,有結界外騷亂不安的兇獸,有被波及得最厲害的幽冥萬鬼,還有九重天等著他訊息的眾仙。
然後他在眾目睽睽下,將鎮守在此多年的問穹劍收回了靈臺。
言昭看出了他此舉隱含的意思——封印將破,留在這裡鎮守也無用了。
他不由自主帶上了一點顫音:“師尊……”
君澤伸手一攏,那兩柄跟著言昭惴惴不安的靈劍安定下來,飄回了他識海。
他虛虛攬了一下言昭的肩,不動聲色地將人護至身後,對曲幽道:“既然有人等不及,那我便如他所願。曲幽前輩,既然你只想離開,我只想保六界安寧,莫如各取所需。”
曲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哦?”
君澤:“與其等這不知何時破碎的封印,倒不如時機成熟之時,主動開啟盤古意識,送你們回去。”
曲幽笑意深深:“自然是求之不得,那你有何條件?”
君澤:“我需要你二人在此期間,沉寂不再出世。”
“好說,”曲幽欣然頷首,“既然如此,我等你的訊息。”
他說罷,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封印中。黃沙落定,封印中響起鐘聲一樣的厚重聲響,隨即重歸寂靜。
九重天上,處處是嚴陣以待的天兵。
凌霄殿裡更是氣氛凝重,六御罕見地齊聚於此,還未言語,其中的威壓便已蔓延到殿外。守在殿門前的仙君打了個哆嗦,抱緊了拂塵才穩住心神。
天帝長嘆一口氣:“原以為還有時間做準備,天不待人啊。”
君澤道:“我向曲幽真神討了片刻安寧,等各界防禦陣法落定,會即刻解除封印。”
后土娘娘擔憂道:“那塑神燈,你有把握一定能喚醒盤古真神嗎?”
“原本沒有十成的把握,”君澤說著抬起手,一幅卷軸浮出掌心,“有人將此物留在了九幽境,裡面記載了塑神燈的詳細用法,以及可能產生的後果。”
“這……”勾陳帝君驚道,“是那位真人留下的?”
來凌霄殿前,君澤已向諸位傳信,講明瞭此事的來龍去脈,眾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