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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越過晏伽肩頭,望向睡在不遠處的顧年遐,淡淡道:“那邊的魔族,與你命數交纏。但是……你命劫未盡,日後若糾纏不已,則必定引他入局,無可轉圜。”
“什麼意思?”晏伽皺眉,“是說我的劫數會牽扯到他?”
蜉蝣點點頭,說:“在我看來……是的。”
晏伽轉過身,看著睡得天地不知的顧年遐,往事如潮湧翻入心間。
他並非第一次從蜉蝣族口中聽見這話,數年前他剛剛踏入蜉蝣一族的領地,帶著滿身驕傲站在天地間法力最充沛的魔族面前,卻聽到對面用清澈而天真的聲音對他說道——
“氣運太盛則滿,並孤煞之象,身如獨木、命似孤鸞。至親至愛、至珍至信之人皆為其所害,你命該如此。”
當蜉蝣的降諭一語成讖,樁樁件件應驗在他身上之後,晏伽才明白天命難逃,無論他怎麼抗爭都無濟於事。
“可是,他並非我至親至信之人。”晏伽喃喃道,“帶在身邊,對他不好麼?”
蜉蝣只是看著他,沒作回答。
晏伽走過去,低頭望著顧年遐,半晌,輕輕叫了兩聲:“年年,起床了。”
顧年遐睡得不深,聽到他的聲音便緩緩轉醒,朦朧地抬起眼,打了個哈欠:“早上好,晏伽。”
晏伽翻身往神臺上一坐,說道:“看你頭髮睡得亂糟糟的,起來,我給你梳頭。”
顧年遐立馬乖乖起來,盤腿在晏伽身前坐好。晏伽四處尋摸了一番,嘖道:“沒有梳子。”
蜉蝣聞言便抬起手來,掌心攏起再鬆開,眨眼間就捏了把梳子出來。晏伽一手接過,邊折騰顧年遐的腦袋邊說:“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挺好,沒做噩夢?”
顧年遐點頭:“你怎麼知道?”
晏伽彈了彈他後腦勺:“因為昨晚上你拿尾巴卷著我睡了一夜,我晚上倒是夢見自己被綁在爐子上烤。”
顧年遐嘿嘿笑起來,滿足地捲起尾巴輕輕搭在晏伽腿上。他似乎很愛這樣,總是收束著尾巴耳朵叫他很不舒服,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能放則放。
晏伽攏起顧年遐後腦的長髮,忽然看到對方脖頸處有一道很小的疤痕,看上去當初是很重的傷。
即便是魔族,傷在這個位置或許也能一擊斃命。
晏伽下意識以為是狼族之間互相廝打嬉鬧時留下的痕跡,但想想又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