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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撕扯成碎片,顧年遐準備給予對方最後一擊,然而此時卻異變突生,黑狼不知忽然從哪裡來了力氣,猛一翻身撞開了顧年遐,很快又轉頭朝著摔落在地的白狼衝了過去。
顧年遐毫無躲避的機會,被一頭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身後的雪丘之上。山石轟然崩落,裹挾著碎雪砸了他一身,雪白的狼毛瞬間便染上了鮮紅。
晏伽管不了那麼多,抽刀就要衝上去,肩膀卻突然被人從後面一按,“不行!”
他回頭發現來人竟是顧影拙,一副臉白體虛的樣子,不知是耗費了多少法力,“為什麼不行?!”
“君輕他們應該已經同你說過,戰敗的狼王血脈會是什麼下場。”顧影拙死死抓著他肩頭,嚴肅道,“任何事老夫都可以替年年兜底,唯獨這件事,你我都不行,也決不能干涉。”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他才多大,從未與混沌有過一戰,你要他去送死?!”晏伽道,“就算做不成狼王,難道不是命最重要嗎?”
顧影拙厲聲道:“對狼族來說,戰敗者被逐出家族是極度屈辱之事,比死還要屈辱千萬倍,若讓年年自己來選,他寧可戰死!你想護著他,可曾問過他,願不願意此生都作為一個被驅逐的敗者苟活?”
“你們魔族還真是不通人情。”晏伽咬牙道,“只論勝敗,不論親緣。”
“人情親緣無用,那是你們人族才講的東西,卻無法讓一個無能的狼王帶領狼群活下去。”顧影拙說,“他若輸了,老夫也不會容許他再留在族中,輸給如此不入流的邪物,也不配繼承狼王血脈。”
晏伽嘖了一聲,卻沒有再上前,只是一動不動望著顧年遐的方向,手裡的刀還是緊握著。
顧年遐很快爬起來,躲開黑狼緊隨而來的撲擊,反身跳上雪丘,朝著下面還未反應過來的黑狼撲了上去,再次將對方壓在身下,比之前更加猛烈地撕咬起來。
但這一次,他並未和先前一樣瞬間便佔據有利地位,反倒與對面打了個持平,一黑一白不停在雪原上翻滾廝打,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勝負。
“它怎麼忽然有力氣了?”晏伽難以置信,“怎麼回事?”
顧影拙看著那邊,面上雖不表露,眼底卻也有幾分陰沉:“那頭黑狼並不是從外面來的,而是忽然就出現在了蘅宮地下。那裡有一處少有人知的結界,它便是從中闖出來的。”
晏伽聞言詫異:“就是你之前一直在修補的那處?”
顧影拙點頭:“那算是年年過去的一段……糾纏吧,那混沌邪物竊取了許多原本屬於他的法力,與他並無二致——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卻不是現在。老夫剛才已經說了,任何人都幫不了他,這場劫難,只能由年年自己來平息。”
最後的希望
顧年遐的過去……
晏伽好奇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也懷疑過三年前越陵山那頭白狼會不會就是顧年遐。但一切似乎都指向顧年遐和越陵山從前全無關係,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顧影拙了。
“他以前發生過什麼?”晏伽看著顧影拙,“三年之前,他是不是去過越陵山?”
顧影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默默盯了他半晌,才道:“這是他自己的事,如果連他都沒有告訴你,老夫也沒什麼好說的。”
晏伽臉黑得難看:“三年前我根本不認識他,當然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他也什麼都沒對我說。”
顧影拙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你從前沒見過他?”
晏伽立刻追問:“什麼意思?”
“你忘記了,三年前你出事前來過一次蘅宮,遠遠見過年年一面。”顧影拙道,“那個時候你還對我說過……”
晏伽腦袋裡忽然閃過什麼東西,被顧影拙的話勾起一些凌亂的回憶。
“我見過他?”他扭頭望著雪原上的戰場,視線在紛飛的雪幕中模糊,“我見過他……是啊,我見過他。”
三年前
蘅宮最高的流芳殿頂上,晏伽裹了裹身上的斗篷,臉埋在雪白的毛領之中,睏意一陣陣襲來:“真冷,要不是有好酒喝,我早就回去了。”
顧影拙白了他一眼:“事多。”
手邊的火爐嗶剝出火星,顧影拙不動聲色地坐遠了些。這爐子實在烤得他難受,要不是晏伽非要搬了泥爐和桌椅來這裡賞雪小酌,他才不閒得無聊到處爬高踩低。
他將其歸結為,人族的壞習氣。
“都說過多少次了,我這大氅的毛不是狼毛,是仿雪狐皮做的,怎麼我方才一進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