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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發現晏伽異樣的神色,低下頭小聲問:“你笑什麼?”
“沒笑。”
晏伽說完,實在忍不住噗嗤了一聲,“甚是可愛。”
顧年遐很不滿,拿鼻子拱了拱他:“哪裡可愛了?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肯定能打過那隻雜毛的。”
晏伽知道他還在想之後狼王爭奪戰的事,輕輕嘆了口氣,扶住顧年遐的臉:“聽話,不能勉強。”
“我不勉強,你不相信我嗎?”顧年遐神情低落,“我會贏的,等我贏了,你……”
“什麼?”
“沒什麼。”
顧年遐鬱悶地轉回身,跳下雪峰,自顧自往前走了。晏伽莫名其妙,卻還是跟了上去,一人一狼慢慢悠悠在雪原上走著,連天的飛雪掩得四下茫茫,到處皆不可見。
晏伽覺得他似乎生氣了,卻也不明白為什麼,看著小狼賭氣前行的背影,開口笑道:“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顧年遐沒回話,只是耳朵動了動,很明顯是一直在聽晏伽的動靜。
晏伽沒戳破他,而是快步追上顧年遐,一手搭在他的臉側,摸摸那裡的絨毛:“好,相信我們年年一定能贏的,但是有一點,你們決鬥的時候我要在場。”
顧年遐這才肯扭頭理理他:“可以,不過無論如何你不要出手,我會贏的,不需要別人幫忙。”
晏伽有時很頭疼小狼的執拗,卻也沒辦法,畢竟是他們北境狼族的傳統,自己也不好太過干涉。
況且他聽顧君輕說,鬥敗的那一方會被驅逐出族群,即便曾經貴為少主,也得遵循成王敗寇的規矩。再怎麼樣,他也是不願意看到顧年遐被迫失去身份、離開顧氏的。
顧年遐身上的傷還未好全,就算晏伽用了最精妙的療愈之術,也不過暫時為他止血,順便疏通脈絡,但元氣的損傷尚需要時日來調養,只怕那黑狼不會等到顧年遐好全,便會捲土重來。
晏伽陪著顧年遐回了寢殿,本想抱著小狼枕頭舒舒服服睡上個午覺,奈何顧年遐躁動不安得很,總想著再調息幾番,以備那黑狼忽然來襲。
“打架的時候,不要一心想著如何才能戰勝,這樣反倒事倍功半。”晏伽勸慰他,“只要盯緊對手的薄弱之處,不以勝敗為執念,才能贏得了。”
顧年遐趴在床上,尾巴軟綿綿,讓人看了就很想摸。晏伽剛打算不再裝模作樣地剋制,正欲伸手,顧年遐卻撲通一聲翻了個身面對著他,說:“之前你說我好看,但是在我們狼族,要是對另一頭狼說他很好看,那就得永遠跟他好。”
“嗯?”晏伽愣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跟他好是什麼意思?”
顧年遐別過臉,不好意思看他:“就是、就是……兩個人,一直好。”
晏伽看出顧年遐是不懂,只以為兩人所謂“好不好”只是一句話的事,卻不明白“好”之後要再如何。他有心逗弄小狼,裝作不明白:“那我們現在不算好嗎?”
“不是那種。”顧年遐支支吾吾,有些急了,“可以更好一些,像我爹和我娘那樣。”
晏伽雙眼含著笑意,心中卻漸漸軟下去。他也不想這麼一直逗顧年遐,兩人稀裡糊塗的,算不得什麼事。
但魔族向來只重力量與爭鬥,即便是挑選配偶,大多也是強者使弱者臣服,便於孕育後代罷了。只要還沒到顧年遐真正懂得其中含義的那天,一切就為時尚早。
晏伽想要的,不是隻想被自己摸尾巴的小狼。他和顧年遐顯然還沒到那一步,小狼懵懵懂懂的情愫,甚至還算不上“情”字。
第二日,顧影拙還是沒有露面,晏伽只知道對方眼下正在蘅宮維持所謂的結界,卻也奇怪到底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是到這時候還非顧及不可的。
據他所知,蘅宮並無越陵山那樣的陣法結界,也從未聽顧年遐提起過。
但是混沌黑狼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第二日傍晚,日頭即將薄暮西山的時候,蘅宮外陡然襲來一股深不可測的敵意,正在寢殿中休養的顧年遐猛地察覺到了這股異樣,睜開雙眼,瞳孔中閃著殺意。
“來了。”
他翻身下床,被身後的晏伽拉了一下:“現在要去?”
顧年遐回頭,蹭了蹭晏伽的手:“嗯,它既然敢來,我也要應戰,否則便是認輸。”
晏伽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說:“我給你的長命鎖,記得戴好。”
顧年遐指了指自己胸口:“我等下把它藏在這裡,不會丟的。”
蘅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