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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不快的尾巴,否則會顯得小肚雞腸。薛策沒有接話,沈少渝只能看見他的胸膛在輕微地起伏。沈少渝知道自己的勇氣來之不易,何況是用淚水換來的,於是他悶著頭,不管不顧地又說:“我沒喝醉,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可是你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薛策?你這樣真的很沒品——嗚!”
薛策突然堵住了他的嘴。兩隻手本來就被鉗制住了,現在連唯一能戰鬥的一張嘴都被封印,沈少渝幾乎要動用雙腳去踹他,可惜過道太窄,他發揮空間實在有限,反而被薛策用力一推,就壓倒在床上。
沈少渝呆住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除了薛策緊皺的眉頭,就是那天花板上昏黃旋轉的燈光。這個動作太快,他剛摔過的屁股沒承接住,還有點痛。
可薛策好像也呆住。他只是聽不下去,聽不下去沈少渝把面子都撕開的質問。可是這個下意識的、報復一般的親吻過後,他不知道該幹什麼。沈少渝眼眸中的溼意又在凝聚,他不知道是因為沈少渝屁股疼,頓感慌張——他又做錯了。
他觸電一樣鬆開了沈少渝。但仍然是居高臨下的姿勢,雙腿還壓制著沈少渝的身軀,而沈少渝在大口呼吸著被釋放的空氣,色厲內荏地接著說:“你……你能不能改改你的神經病。”
兩人距離極近,薛策垂下眼眸,看了一會兒沈少渝柔軟的嘴唇,輕輕“嗯”了一聲。他的胃又開始作痛,好像巴黎的陰雨天帶來的後遺症。
沈少渝受不了這樣的注視,不自在地轉過頭去,不看他。薛策的目光也終於暗了下來,眼中露出疲憊的血絲。他明白過來,歸根結底,是他又做錯了。
他總是這樣,衝動,不顧後果,惹沈少渝生氣掉眼淚。
“對不起啊,魚。”他說,“是我亂髮脾氣,壞你好事了。”
沈少渝愕然,幾乎像被叉子戳中的小豬一樣要跳起來:“你說什麼?”
薛策卻帶著那種沈少渝曾經深愛過的又可憐、又決絕的神色,埋頭在沈少渝的肩膀上胡亂蹭了蹭,沙啞著聲音不太確定地問他:“你現在還想要嗎?”
“是誰住在深海的大菠蘿裡——海綿寶寶!方方黃黃伸縮自如——海綿寶寶!如果四處探險是你的願望——海綿寶寶!那就敲敲甲板讓——”
沈少渝是被平平無奇的工作鬧鐘叫醒的。手機險些被他拍到了床底下去,而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
有一團東西,貓一樣,原本在他身上盤著,此刻卻裹著被子往另一頭拱了拱,大概是他的鬧鐘真的很刺耳。
沈少渝花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團東西叫薛策。
其實半年過去了,他還沒有習慣讓薛策在他家裡過夜。畢竟兩人的公司距離懸遠,多數時候會找個位置合適的賓館解決需求,即使到週末薛策來了這邊,也時常會在半夜離開,以便第二天上班。
還是直到上個星期,他臨時加班,導致薛策到了他家門口卻只能坐檯階上,他於心不忍,才把門鎖密碼告訴薛策的。
半年前的那一晚,沈少渝事後回想,覺得自己還是喝多了。薛策說話一向以退為進,步步都是陷阱,最不應該的就是跟著他的話走。若在以往,沈少渝會直接地戳破他,說“和你沒關係”。但在那一晚,他卻反常地沉默下來。
他“現在還想要嗎”?
也許他一直都很想要。也許他站在萬物的邊緣也不是自詡清高,也許他關於重逢的幻想裡真的曾包括了這個荒謬的環節。
但這樣的話,他即使喝多了也絕說不出口。
那一晚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但也無大差別了。薛策也很清楚他的沉默裡是縱容。兩人脫了衣服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還像過去一樣,沈少渝給他捂著胃,而薛策給他揉了揉屁股。很無聊的下意識的動作。沈少渝沒有反抗,手指在薛策的腹肌上滑了一下。薛策就將手臂收得越來越緊,直到抬起身子“啪”地關了燈,然後壓下身,貼住他,硬實滾燙的胸膛像燃燒的山,吐息在他即將折斷的脖頸間。兩人並非不經人事,赤裸的身體線條如蛇的誘惑,類似動物發情的動作被黑暗掩護得很嚴。沈少渝沒有刻意去感覺,但他懷疑自己的腿間要被薛策的東西磨紅了。
沒有擴張準備,也沒有安全套和潤滑劑,他們像兩個初嘗禁果的中學生縮在被子裡,互相打手衝,最後射在彼此手心。不知道究竟幾點鐘了,薛策抱著他給他擦身體,一邊問他:“還好嗎?”
不是“舒服嗎”,而是“還好嗎”。沈少渝慢慢地喘息,這太荒謬,他和前男友在一個被窩裡親吻,愛撫,手淫。但又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