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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殊夜回到沉香閣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沒有那股淡香縈繞在面前了,她很快恢復了體面,等沐浴過後,人也冷靜下來了,躺在榻上自我反思。
雲霜說的對,薊長凌是為了調查蘄州的事情才來找她的。
那件事唯一的線索就是她不經意碰到的腰牌,那是官員身份的代表,可以差遣將士、支配下級官員,三司六部乃至下屬衙門均有各自的信物,就是她爹也不能隨意調配,薊長凌定然無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東西拿給她。
拿不到實物,就無法透過觸感辨認,任薊長凌做了什麼調查,都是無用的。
她早該想到這茬的。
提早想到的話,還看什麼畫,乾脆地讓侍女把畫扔水裡就行了,省得後來弄成那麼個狼狽樣。
又在薊長凌面前丟臉了!
雲霜瞭解過事情的始末,端著參湯進來,正好看見詹殊夜懊悔捶床。
殺人的念頭剛打消沒幾天又鬧出新矛盾,她怕詹殊夜再起殺心,想勸,又不敢輕易提起那個話題。
斟酌了會兒,雲霜放下參湯,問:“小姐,薊長凌可查出了什麼新的線索?”
詹殊夜回道:“他查出個鬼!”
“就是!什麼進展都沒有,還害得小姐出醜,我瞧著他今日就是故意來捉弄小姐的!”隔紗那邊整理衣櫥的雨晴插了一句。
雲霜甩過去個眼神讓她閉嘴,溫聲與詹殊夜道:“小姐你這毛病沒往外說過,薊長凌怎麼會知道?依我看,今日的事就是個巧合,這時節外面到處都是桂花呢……”
雨晴最是瞭解詹殊夜的心情,替她道:“桂花的事情姑且能說是意外,那他對小姐動手是怎麼回事?我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他見小姐貌美動了齷齪的心思!”
冪籬遮住了臉,薊長凌是怎麼看見詹殊夜的美貌的?
雲霜搖搖頭,道:“他或許是在看小姐手上的疹子。”
“你的意思是他在關心小姐?”雨晴從隔紗後繞過來,問,“小姐,薊長凌關心你呢,你感動嗎?”
詹殊夜的回覆簡短有力:她抄起枕邊的話本子朝雨晴扔了過去。
雨晴接住,嬉笑道:“雲霜姐姐,你看小姐這是害羞還是生氣呢?我愚鈍,瞧不出來。”
雲霜道:“你出去!”
攆走了攪渾水的,雲霜在床邊坐下,輕聲細語問:“小姐,你不會真信了雨晴的胡話吧?”
這兩個都是詹殊夜身邊的一等侍女,一個愛玩鬧,最懂詹殊夜的心思,經常幫她說一些她不好直說的話,一個穩重理智,常常規勸詹殊夜、在外人面前打圓場。
詹殊夜喜歡雨晴,但遇上正經事不會隨她,她就是當時氣暈了腦袋,回來後反覆回憶松風亭下的事情,隱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薊長凌絕不可能是在關心她,他最多是奇怪她手上的紅疹是怎麼來的。
現在他應該知道了。
詹殊夜答非所問:“薊長凌知道我害怕桂花味道,以後他們府上的人想害我就簡單多了。”
雲霜一聽這話心就提了起來,“不會的,咱們住進來這麼久,薊長凌從未……”
“只要悄悄在我的茶水和膳食裡撒些桂花碎,我就是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詹殊夜根本沒聽雲霜說什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越國公府的人,“屆時哪怕爹孃追究起來,他們只要說不知道就好,大不了推出一個丫頭小廝頂罪……”
見詹殊夜說得認真,雲霜急忙攔住:“薊長凌不會這麼做的。”
“他也許不會,但有人會。”
雲霜愣了下,“誰?”
詹殊夜手上的紅疹已經消退,白嫩的手指撫摸著被褥上的牡丹繡紋,好一會兒沒說話。
這關乎著她心底的秘密。
“小姐?”
雲霜傾著身子想繼續追問,外面忽然傳來窸窣雜聲,像是有人在相互推諉。她暫時放下與詹殊夜的談話,揚聲問:“誰在外面吵鬧?”
很快,一個侍女磨磨蹭蹭走進來,站得遠遠的,小聲道:“薊公子讓人送了東西給小姐……”
專注想事情的詹殊夜眼皮一跳,坐起來,面色不善地盯著侍女,問:“什麼東西?”
侍女支支吾吾說了幾個字,詹殊夜沒聽清。
“大點聲!”
“是、是一盒……”侍女瞅了瞅詹殊夜的表情,低下頭,飛快道,“薊長凌送了一盒桂花糕給小姐品嚐!”
聽見這話,最為震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