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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薊兩家不和,縱是宮宴上相對而坐,也不會正眼看彼此,但要說有什麼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也算不上。
畢竟詹家祖父的死可以說是老國公氣的,也可以說是他心胸狹窄……
“我這就派人去殺了薊長凌!”
詹殊夜突如其來的決定,讓雲霜大吃一驚。
“不至於……”震驚過後,雲霜連忙勸阻,“小姐,咱們府上與國公府的恩怨還沒到這一步……”
如今這位國公爺未能繼承老國公的風采,沒什麼成就,反而是薊長凌這個兒子成為府中頂樑柱。縱使雲霜與自家主子一樣厭惡國公府,也不得不承認,想殺薊長凌,沒那麼容易。
先不說如何下手、能不能得手,更重要的是,兩家積怨幾十年從未沒鬧出過人命,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詹、薊兩府將從厭惡、互不搭理的關係激化成不死不休的仇人。
關係惡化很容易,想退回原樣就難了。
雲霜慌慌張張說了一大堆,最後低聲勸說:“小姐,不可魯莽啊!”
詹殊夜道:“沒有魯莽,我已經考慮了許久。”
詹殊夜有著大多高門貴女都有的嬌縱、傲氣,並不像她對外表現出來的那麼沉靜穩重,但也並非不明事理。
自小到大,她沒少見王孫權貴的敗落與世家豪門的鬥爭,雲霜說的這些道理她全都明白。
全都明白,卻依然平靜地堅持要殺了薊長凌,足以證明她的決心有多大。
這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竟然真的想殺了越國公府的繼承人!
雲霜急出了一腦門汗水,欲言又止半天,語無倫次道:“只因下人間幾句口舌之爭鬧成這樣……我、我擔不起……”
“原來你是怕這個……”詹殊夜恍悟,眼睛眨了一眨,道,“那好吧,今日的事我不與薊長凌計較了。”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雲霜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詹殊夜點頭,隨後道,“可上回薊長凌與我說話,站在了我左手邊,左尊右卑,他對我不敬,我還是要殺了他。”
雲霜:“……”
雲霜徹底明白了,她只是單純地想對薊長凌下手,理由不重要。
詹殊夜嫌府中嬤嬤嘮叨,沒讓她們跟來國公府,只帶了年輕的侍女過來。其中雲霜是自小入府陪著詹殊夜長大的,是她身邊最穩重、可靠的侍女,深受詹夫人的器重,肩負著管理下人、照顧和引導詹殊夜的重任。
無論如何,她都要打消了詹殊夜這個可怕的念頭。
方才太過震驚,她光顧著說大道理了,現在知曉事情與自己無關,才想起從另一個角度勸阻。
“這麼大的事情,小姐可與老爺、夫人、公子商議過?”
詹殊夜皺了皺眉,道:“我自有打算,不會連累家中。”
這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雲霜放棄這條路,又道:“就算要殺了薊長凌,也不能是現在。他心思縝密、行事狠絕,萬一一計不成被他發現……小姐,咱們還在國公府呢!”
詹殊夜眉頭皺得更深。
“再者說,小姐,你還沒拿到和離書呢!”雲霜強調道,“若是薊長凌現在就死了,小姐你就成了寡婦,要給他守靈哭墳的!”
詹殊夜因她的話記起曾經見過一次的那抱著靈位涕泗橫流的寡婦和唱戲似的哭墳聲,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為薊長凌哭成那狼狽樣?
她情願去死。
“我才不會為他……”
“你們的親事是太后遺願,是皇帝賜婚!哪怕是為了皇帝的面子,你也得哭!”雲霜說得斬釘截鐵。
詹殊夜語塞,驚疑不定地看向她。
“寡婦哭墳!披麻戴孝!小姐,你會嗎?我真怕你在薊長凌的靈堂前笑出聲來!”雲霜再接再厲道,“不然你先學學寡婦哭墳?等你學會了,咱們再動手不遲!”
“誰要去學那種東西!”詹殊夜瞪了雲霜一眼。
不高興,但云霜說的有道理,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給。詹殊夜心思轉了轉,不甚情願地妥協:“我再考慮考慮。”
雲霜懸在喉嚨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詹殊夜只是暫時打消了殺死薊長凌的念頭,但還有轉機就行,她勸說不了,可以回府找人,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她為什麼忽然要讓薊長凌去死,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雲霜問過沉香閣的侍女,她回詹府的這兩日,薊長凌沒來過,國公府裡也沒人礙詹殊夜的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