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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未來的,難道等家中財產耗盡,都靠父親去打秋風嗎?”
崔堯點點頭:“大伯掌握著生產資料,父親手握著部分生活資料。是這樣嗎?”
二郎覺得崔堯得詞語對他來說有些生澀,但卻是意外得好理解。
大郎介面道:“如此說來,祖母的分配並無不妥,大伯乃是我崔氏的世子,旁人都說大伯能力出眾,將家中大小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而父親性格灑脫,就比較,比較……”大郎表示作為兒子,對父親的作風很難評。
二郎說道:“我今日向三弟說明情況,並非是要非議長輩們的作為,我也知大伯作為世子繼承族中所有產業是最好的安排,畢竟嫡長子繼承是我世家的立根之本。我只是想說,三郎作為咱們府中的嫡子,是否有責任向父親勸諫早日將錢財轉化成三弟口中的生產資料呢?”
崔堯卻想的更多,從表面看:祖母應該是疼愛父親的。畢竟家中的財產看母親這幾日花錢的架勢,真的不算少,然而祖母再疼愛父親也不能有違禮法,所有能傳承的產業具是給了大伯。可為什麼一點不動產都不分給父親呢?這卻是有些沒有道理,哪怕只給一間作坊,一家鋪子呢。難道祖母是希望父親就是做個廢人嗎?
不對,祖母和父親從兄長的言語中,是沒有隔閡的。祖母沒有道理這麼做,為什麼能讓我們如此簡單推斷出父親就是個敗家子呢?崔堯對比兩位兄長是有一點點歷史知識的,雖然不多,也不一定準。但有和沒有,是完全不同的。歷史雖然偶有差錯,但大勢並沒有改變,崔堯結合著淺薄的歷史記憶,推斷出了一個和二哥完全不同的判斷。
崔堯也不敢肯定,所以把判斷說了出來,準備讓二人幫我參謀:“我有個猜測,不一定準,兄長們幫我參詳一下。”
二郎說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大郎也說:“對,三弟也說說,只是莫要誹謗祖母啊。”
崔堯於是開口:“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祖母覺得父親難堪造就,所以給了這麼多的錢財,雖然容易坐吃山空,但是跑路的時候,也比較方便呀。”
崔堯說完,結合自己的情況,也愈發豁然開朗。遂自信的說:“二位兄長,且聽我分析,我不在的時候,家中是不是沒有嫡子?”
二郎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示意崔堯繼續。
“那也可以這麼說,假如父親母親以後沒有再誕下嫡子,那麼我們家以後是不是就慢慢被剔出嫡脈了?”
大郎說道:“有道理,家中沒有嫡子,自然也就沒了尊貴的身份,以後自然就成了偏房。”
崔堯又問:“大伯有沒有嫡子?”
大郎又道:“自是有的,只是族中曾有傳言。說霖弟是偏房所生,可查無實據,我等曾見過大著肚子的大伯母,自然知道是有人惡意中傷。”
崔堯接著說:“那麼也就肯定,崔氏以後一定是大伯來繼承,我們這一支,應該是備用計劃。”
二郎疑惑:“何解?”
崔堯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猜測,只是猜測啊! 族中老一輩應該是感覺到我崔氏有可能將來會遇到什麼風險。如果崔氏躲不過去,那麼大伯那一支,很有可能被連鍋端掉。
而我們這一支,手裡掌握著大量錢財,兼之又是偏房,想來不會被人當做重要目標。所以當危險來臨時,我們是可以隨時跑路的,而且簡單快捷。”
二郎陷入了沉思,他從未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畢竟世人皆知,只有千年的世家,沒有千年的王朝,即便改朝換代了,也從沒想過世家會完蛋。
大郎卻不敢苟同:“三弟,你也忒危言聳聽,誰能讓我崔氏陷入危險?難道其他六大世家合力要滅我崔氏?不可能啊?五姓七望,同氣連枝,互相聯姻不斷,段無可能。”
崔堯略帶深意的望著大哥,說道:“你們是不是忘了,這世上不只有世家享有權利,名義上的共主,可是皇帝啊?”
二郎也有些疑惑:“陛下難道不是隴西李氏的人嗎?他與我們是一體的啊?”
崔堯不知道世家中人是不是都是如此考慮皇權和世家的關係的,但管中窺豹,想來大抵都是如此觀念。覺得皇權和世家是一榮共榮 ,一損皆損的。但歷史告訴他,當皇權發展到一定階段,是一定會攫取權力的。如果世家還抱著舊觀念不放,衝突就一定會發生。一旦發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