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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將爭功(1)
一般而言,大規模的戰爭結束之後,作為勝利的一方,在清掃完戰場之後,底下事情就是論功行賞了,該封侯的封侯,該拜相的拜相。這裡面誰的功勞大,該授予什麼樣職位,給予什麼樣的稱號,享受什麼樣的待遇等等,往往就成為勝利的一方需要解決的頭等大事。這個問題處理好了,能有利於政權的穩定,社會的和諧。相反,如果處理不好,則會產生不少的負面影響,甚至於使勝利者一方離心離德,弄不好還會造成新的動盪和危機。
新中國成立之後,中國共-產-黨人也曾有過這樣的問題。許多高階軍官,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浴血奮戰。當初他們起來鬧革命的時候,完全拋棄了個人利益,拋棄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身家性命。他們似乎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但想不到的是,革命成功之後,許多人在授銜問題上開始斤斤計較起來。為了能評上較高的軍銜,不惜託人拉關係,甚至還有人因為對評的軍銜不滿意而發牢騷,耍脾氣。我們看電視劇《亮劍》,裡面的主角李雲龍,是我軍一個獨立團的團長,戰爭年代,不畏槍林彈雨,以作戰勇猛敢打敢拼著稱。此人篤信“狹路相逢勇者勝”,遇到再強大的敵人也敢於“亮劍”。打鬼子打土匪打國軍,眼都不帶眨的。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閻王也不怕,但是唯獨在授銜問題上牢騷滿腹,害怕自己的軍銜給評低了,使性子尥蹶子,後來還為此受到劉-伯-承元帥的批評。毛-主-席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授銜時。”他老人家批評了一些人的名利思想,並且自己帶頭,拒絕了眾望所歸的“大元帥”軍銜,用自己的行動給全軍官兵樹立了榜樣。
我們再回到五八九年。
平陳戰役結束以後,參與南下伐陳的將領們為了能獲得更高更多的獎賞,開始紛紛表功,爭功。其中韓擒虎和賀若弼兩個更是吵來吵去,爭執不下,全然沒有了大將之風。
賀若弼說:“我在蔣山拚死鏖戰,打垮了陳朝的精銳部隊,俘虜了陳朝驍將蕭摩訶、魯宗達等人,打出了國威和軍威,於是才平定了陳國。而韓擒虎和陳朝軍隊幾乎沒有交鋒過,怎麼能與我相比?”
韓擒虎說:“賀若弼說得不對。朝廷的命令很明確,令我們倆同時合兵攻打陳朝都城,可是賀若弼竟敢獨自提前進軍,遭逢敵軍便投入決戰,以致於所部將士傷亡很大。而我率領輕裝騎兵五百人,兵不血刃,直取金陵,降服了任忠,抓獲了陳叔寶,佔領了陳朝的府庫,搗毀了陳後主盤據的老窩。賀若弼直到傍晚才進至北掖門,是我開啟城門讓他進來的。賀若弼贖罪還來不及,怎麼還能在這裡跟我比功?”
文帝一看,這兩個都是有功的大將,一時還真的難分高下,當然他也不願意分出高下,於是就和稀泥說:“兩位將軍都立了上等功勳(二將俱合上勳)。”
將軍們在打仗之時拼命,在打仗之後爭功,從古至今,大抵如此。像飛將軍李廣、新中國的大將粟裕那樣,謙虛低調,不爭不搶的的人可謂少之又少。司馬遷在評價李廣將軍的時候引用過一個成語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是對這些境界高遠、襟懷寬闊的偉人的高度評價,他們不僅功績卓著,讓人仰視;其高風亮節,同樣令人欽敬。
早在平陳戰役打響之前,江東就流傳著這樣一首歌謠:
黃斑青驄馬,發自壽陽涘。
來時冬氣末,去日春風始。
這首歌謠在大街小巷傳來傳去,弄得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歌謠具體是什麼意思。後來,來隨著戰事的推進,大家明白了歌詞的內容原來是一則偈語,全都在韓擒虎身上應驗了:韓擒虎本名豹,平陳之際,又乘青驄馬,往反時節與歌中的冬春相應。
後來,突厥使者來朝,文帝問他:“你聽說過江南有個陳國天子嗎?”
使者說:“聽說過。”
文帝命左右引突厥使者來到韓擒虎跟前,說:“這就是那個生擒陳國天子的人。”
韓擒虎厲然顧之,突厥使者驚恐萬分,不敢仰視。
文帝后來又封他為壽光縣公,食邑千戶。以行軍總管屯金城,御備胡寇,即拜涼州總管。不久徵調回京,文帝在內殿設宴招待,恩禮殊厚。
一天,他的鄰家老太忽然看到韓擒虎的門下儀衛甚盛,如同君王出場一般。老太太感到奇怪,就上前詢問,其中有人告訴他說:“我們是來迎接大王的。”
話一落音,轉眼就什麼都不見了。還有一個得了重病的人,突然起來向韓擒虎家跑去,說:“我要拜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