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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聞言,捏著帕子雙手捂著胸口,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瞧著奶孃,一臉的溫柔,輕聲道:“既如此,便將三阿哥抱來,讓四爺瞧瞧吧,記得捂著點頭,可別著了風。”
四爺在一旁坐著,也沒吭聲,默許了她的行為。既然已經到了靜雅堂,也沒有不看孩子的道理。
奶孃瞧著李氏的眼神,連忙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便將三阿哥抱了過來。
李氏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將三阿哥的小臉露了出來,瞧著四爺柔聲道:“四爺,您瞧,咱們三阿哥長的,是不是與靜茹小時候有幾分相像?”
四爺聞聲看去,只見三阿哥在李氏懷裡被一張紅色的錦被包得嚴嚴實實,只堪堪露出來一團小臉蛋,皺皺巴巴的。許是紅色錦被映襯的,瞧著他的臉色還稍好一些。
只是緊閉著眼睛,正睡著,倒是瞧不出是不是與靜茹小時候相似。
李氏瞧著三阿哥那孱弱的樣子,眼裡含著淚水,哽咽著對四爺說:“可憐見的,三阿哥的身子實在是弱了些,不知四爺能否抱抱他,讓這孩子也沾些您的福氣。”
滿族人有抱孫不抱子的說法,但當初大格格生下來,四爺就偶爾抱抱,到了如今已成了習慣,李氏正眼裡含淚,一臉的期待瞧向四爺,四爺是怎麼都無法拒絕的。
於是點點頭,示意李氏將孩子抱到他懷裡。
李氏心中一喜,連忙將三阿哥小小的身子放到了四爺的懷裡 ,只見那孩子或許是被折騰的不舒服,小嘴一癟就想哭,但又不似健康孩子那般張開嘴哇哇大哭,更像是如小貓一般,只能哼唧幾聲表達不滿。
四爺則是感受到懷中一陣柔軟,依偎著他。他用手輕輕拍打著三阿哥的後背,那孩子竟緩緩平靜下來,臉上浮出幾分安詳。
他低頭看著懷中小小的面龐,心中漸漸有了幾分不忍和憐惜,李氏在一旁瞧著這一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輕聲道:“爺這一抱,這孩子倒像是有了依靠似的,依賴著您呢。”
四爺聽了,心中更是柔軟幾分,淡淡說道:“好生照料著,爺會常來看他的。”
說罷,便將懷中的三阿哥遞給了李氏。李氏聞言溫婉一笑,輕聲道:“嗯,您常來看他,三阿哥定會漸漸好起來的,等到大些,還得讓您教他騎馬射箭呢。”
四爺又叮囑一番,便出了靜雅堂。
四爺走後,李氏瞧著襁褓中的三阿哥,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半晌,她對著那張皺皺巴巴的小臉,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吧孩子,無論如何額娘都會給你掙出一條出路的,不就是身子弱了些,無妨的。”
奶孃將三阿哥抱走後,李氏便沉下臉,嘆了口氣,衝著墨畫道:“你可記得,耿氏用什麼薰香?”
墨畫搖搖頭,如實回答:“奴婢不知,但記得耿格格身上的薰香隱約帶著些甜味兒。”
李氏皺著眉頭,低聲喃喃道:“甜味兒?”
是了,她剛剛靠近四爺,便能聞到他身上帶著一股極淡的果子味兒,甜滋滋的,那定不是四爺身上的薰香,當時她就在想,會是誰的呢?
墨畫清早去正院尋四爺,正院的丫鬟說四爺不在,昨日四爺也未曾留宿後院。
可一個時辰後,四爺風塵僕僕地回來了,那會是去哪了?
莫不是去莊子上尋了那耿氏?又或許四爺壓根就沒將那耿氏打發去莊子上,而是在京城找了一間屋子金屋藏嬌了?
她靠在軟枕上暗自思忖:若是真的,那這耿氏倒真令她刮目相看了。四爺將她養到外頭,她就是將手伸的再長,能伸到莊子上?她連去都沒去過。
可若是叫那耿氏順利將孩子生下,這側福晉之位,多半就是她的了。
她煩悶的甩了甩頭,孱弱的三阿哥,莊子上的耿氏,耿氏肚子裡的孩子,一樁樁一件件,都得讓她去思量,去謀劃,她漸漸平靜了呼吸,嘴裡不停唸叨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昨兒個十五,按著規矩,四爺該留宿正院,但奈何府上出了這檔子事,四爺便回了前院,倒也情有可原。
只當是四爺心情不好,福晉也不會在這時觸了黴頭。
但今兒個若是還不在正院,福晉臉上就無光了,特別是她剛剛生下府裡的嫡子嫡女,若是四爺不給她些臉面,便是明擺著嫌棄那兩個病弱的孩子了。
於是四爺在從靜雅堂出來後,給德妃去了封信,信中寫道李氏早產,生下了三阿哥,但三阿哥身子弱,望額娘能派個用慣了的太醫,出府給三阿哥調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