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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清婉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只能依稀看見她眉頭緊鎖,嘴唇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蜷縮在床榻上,痛苦極了。
畫眉手腳麻利的把燈點上,將喜鵲和黃鸝她們都叫醒了。點上燈靠近清婉一看,才發現她雙手捂著小腹,而床榻上已經有了一片血跡。
畫眉顧不了那麼多,上手輕輕的推動著耿清婉的身體:“格格,格格,你醒醒啊。”
耿清婉在夢中感覺到有人在叫她,於是猛的睜開雙眼,胸口起伏不定,似是有些不太清醒。
虛弱地問道:“肚子有些疼,是不是來葵水了?”汗水已經浸溼了她的裡衣,額前的頭髮也沾溼在臉上,看起來既痛苦又狼狽。
喜鵲點點頭,臉上還帶著淚,是真嚇壞了。耿清婉現在只覺得小腹墜痛,但不似在夢裡那般痛苦。
於是有氣無力的對著畫眉說:“給我捂個湯婆子,再燒一碗紅糖薑茶。”
畫眉趕緊點點頭,去給清婉煮了滿滿一碗的紅糖薑茶。
一碗熱乎乎的紅糖薑茶下肚,清婉已經不太能感到腹痛,但夢裡的恐懼還縈繞在心頭。
夢境太真實了,夢裡,她有了身孕,就躺在這間裡屋的床上,小腹疼痛難忍,鮮血如注。
身子卻無法動彈,四周空無一人,又疼又冷,喊也喊不出來,內心一片荒涼,只覺無依無靠。
這個夢太真實了,夢裡的感覺還未消散。這時,喜鵲給她打了盆熱水,小心的給她擦了擦臉。清婉靠在床榻上,雙眼微閉,若有所思……
半晌,清婉朝著畫眉說道:“畫眉,你和李安去正院稟告福晉,就說我腹痛難忍,高熱不止, 快要不行了,讓福晉派府醫來,動靜鬧的越大越好。”
畫眉不知清婉是何意思,但還是一臉正色點了點頭,帶著李安答道:“是!”
畫眉和李安小跑著去錦繡堂,一路上兩人大聲焦急的叫嚷:“福晉,您救救我們格格吧,我們格格快不行了。”
到了正院,天還是黑的,二人使勁拍打著錦繡堂的大門。
福晉本就睡眠不好,這會兒更是聽見些動靜就醒了。“熙春,你快去看看是誰在拍門,怕不是府上出了什麼事?”說著就要起身。
“福晉,奴婢去看了回稟給您,天涼,您還是在屋裡吧。”說罷刻意的看了一眼福晉的肚子。
福晉也反應了過來,點點頭又躺了回去。熙春給福晉蓋好被子,才風風火火的出了裡屋。
只見她邊披著衣服邊往外走:“別敲了別敲了!誰啊!大半夜的!”
“熙春姐姐,我是耿格格身邊的奴婢畫眉,我們格格高熱不退,實在是沒法子了,才想叫福晉請個府醫去看看,您行行好,回稟福晉一聲吧。”
熙春還沒開門,畫眉已經趴在門縫上將事情說罷了。熙春將門開啟了一條不大的縫隙,斜愣了一眼畫眉,這大半夜的生病,晦氣不晦氣啊。
就連畫眉塞到她手裡的荷包,都推了回去,愣是不要。
畫眉看著熙春不為所動的模樣,有些著急,帶著哭腔哀求:“熙春姐姐,您行行好吧,我們格格再燒,怕是要出事了,主子爺回來,咱們做奴婢的可怎麼交代啊!”喜鵲拉著熙春的衣袖,哭出聲來。
還沒等熙春說話,福晉已經披上了一個大麾,站在了裡屋內,朝著外面開口:“熙春,請府醫去沁蘭苑給耿氏看看,別耽誤了時辰。”
熙春不太情願的應了一聲,瞥了畫眉一眼:“你倆回去吧,府醫一會兒就到。”
“多謝福晉!”畫眉和李安又在院子裡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才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府醫就掂著箱子進了沁蘭苑。耿清婉躺在床上,不像是有什麼病症的樣子。
府醫隔著薄紗給耿氏把了脈,喜鵲和畫眉都緊張的看著他,只見府醫緊皺眉頭,臉色不是很好看,似是有些為難,全府上下,誰不知耿格格受寵。
可如今主子爺不在,所以有些話,說不說的,拿不太準啊。
府醫將手收回後,沉吟了片刻,才張口緩緩問道:“耿格格是否每月來葵水之時都疼痛難忍?”
畫眉忙說:“格格每月來葵水時雖會沒什麼精神,腰痠腹痛,但臥床休息幾日便好了,從未有過高熱,像今日這般是頭一回,許是前幾日格格睡不好,身子弱了些。”
府醫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格格這是寒涼之症,身子弱了是有可能引起癸水期間發熱,我給你開幾副方子,一日兩次,這病啊,只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