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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見耿清婉並不領情,也不惱,依舊溫柔的笑著說:“是,福晉近來身子不好,咱們也不便去叨擾。妹妹倒是提醒我了。”
耿清婉頗為認真的聽著李氏的話,輕嘆一聲感慨道:“唉,咱們福晉真是心善,身子不好也沒叫咱們去跟前伺候,倒讓咱們在這兒偷懶兒了。”
李氏笑著垂眸點了點頭,玉靈接過了話:“是啊,耿格格說的對,咱們福晉真是心善的活菩薩。”
說罷,嘴角含笑,一隻手還從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劃過,看起來倒像是有幾分真心的。
又寒暄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李氏便扶著腰起身說:“大格格還等著我陪她放風箏呢,你們慢慢聊,咱們改日再敘。”
李氏走後,清婉也覺得坐在石凳子上腰有些酸,便對著玉靈說:“起風了,我先回了,玉靈妹妹也回吧,莫著了涼。”
玉靈忙起身,低著頭說道:“多謝耿姐姐提醒,那奴婢也回了。”
清婉點點頭,便和武氏起身,朝著玉簾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武氏有些不解,語氣不是很好:“我不是告訴了你,莫要招惹她們,你怎的還往上湊?”
耿清婉知道武氏誤會了她,也沒解釋,只笑著說:“青天白日的,在花園子裡說會話不礙事吧,這不有你陪著我呢。”
武氏到底是沒再說什麼,只是看向清婉的眼神有些疏離。到了玉簾院,兩人便分開了。
耿清婉真的有些腰背痠痛,不知是坐了會兒石凳子還是因為什麼,倒真覺得有些累了。
回到沁蘭苑,喜鵲和畫眉正在擺膳,小桌上滿滿當當的,香味都飄到了院門口。
仔細一看,全是耿清婉愛吃的,雞筍粥,鹿筋燒口蘑,羊肉燉冬瓜,糖醋櫻桃肉,還有四樣爽口小菜。
天漸漸涼了,耿清婉畏寒,於是畫眉隔三差五的就讓膳房做些暖身子的吃食。
清婉坐在圓桌面前,只覺得渾身乏累,一點胃口都沒有,小腹還隱隱作痛,於是簡單的喝了兩口雞筍粥,就上床歇著看畫本子去了。
靜雅堂裡。
李氏牽著大格格剛一進院子裡,就吩咐奶孃道:“今兒靜茹在園子裡跑了好一會兒,一會晚膳時讓她多吃些。這幾日有風,晚上彆著涼了。”
大格格的奶孃是個看起來十分素淨的婦人,聽著李氏的吩咐,恭敬的回道:“是,奴婢知道了,定不會讓大格格涼著的。”
李氏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她帶著大格格下去。
靜茹有些不想走,依依不捨的拉著李氏的手,奶孃忙低聲勸道:“大格格,奴婢帶您回去用膳了,明兒再跟額娘玩兒。”
李氏揉了揉靜茹的發頂,柔聲道:“靜茹乖,明兒再來找額娘,快去吧。”
李氏目送著她們離開,神情淡然,緩步走到貴妃榻旁,倚了上去。輕嘆口氣,閉上眼睛,將頭上的簪子隨手拔了出來,拿在手上把玩。
手指在簪子上慢慢摩挲,語氣冰冷的對著墨畫道:“你可知玉靈的胎已經幾個月了?”
墨畫立在一旁,心中一緊,趕忙跪了下來,垂頭道:“奴婢知曉,奴婢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李氏緩緩睜開雙眼,注視著跪在面前的墨畫,“你是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是使喚不動底下的人,生生的拖到了這時候?”
墨畫不敢抬頭,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李氏看著她,沉迷片刻後,伸手去扶她的胳膊:“跪什麼?我讓你跪了?起來。”
墨畫有些發怵的看著李氏,她眉頭也不皺,眼睛也不瞪,也沒有大聲呵斥,甚至連眼神中都沒有一絲怒意。
但是墨畫知道,李氏氣急了。因為她這時的表情像極了李府的姨娘,墨畫趕忙說:“都吩咐過了,東西也已經送到了,可奴婢也不知,怎的玉靈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的玉靈一點反應都沒有?
滿色閣中,玉靈心情極好的哼著小曲在梳妝鏡面前擺弄著妝匣裡的首飾,一雙手還時不時的撫摸著小腹。
臉上的得意之色與剛剛在花園裡的惶恐似是兩人。
只見滿色閣的內室中,只有一個梳妝鏡,和一張床,一個吃飯的圓桌,和幾把凳子。
床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飾品,屋內也沒有任何擺件,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屋子,甚至比那都還要簡陋些。
玉靈從奴才搖身一變成為妾室的那一天,就住進了滿色閣。得知自己有孕後,便叫紫雲把內室的非必要的裝飾撤了下去。
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