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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迎春送殘臘,一年結局在今宵。
天還不亮,宮內外便鞭炮齊鳴,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四爺前一日宿在了年氏的海棠院,此時玲瓏正伺候年氏穿衣洗漱,她比四爺起的早了一些,待她上好妝,梳好頭,正好可以伺候四爺穿衣。
沒多大會兒,四爺便醒了過來,他穿著裡衣,坐在床沿上,蘇培盛連忙倒了杯溫溫的茶水遞給他。
四爺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瞧了一眼有些興奮的年氏,張了張嘴,道:“今日宮宴,切記謹言慎行。”
年氏立馬點點頭:“妾曉得的。”
見她應的那麼快,四爺又瞧了她一眼,真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年氏總給人一種心裡藏不住事兒,不太聰明的感覺。
偏偏今日他的心頭一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收拾妥當後,兩人出府上了馬車,四爺今兒很明顯的情緒不高漲,兩人一路無話,讓年氏心中的委屈更是無處宣洩。
她眼見著四爺在耿氏面前是那麼隨性自然,怎的與她在一起時竟連句話都不想說嗎?想著,自己的那點子興奮也蕩然無存了。
其實她倒是真冤枉四爺了,他今日面色深沉,只不過是腦子裡在想著前朝後宮那點子事兒罷了,何況他覺得,馬車上暖暖和和的,吹不著冷不著,還得怎麼顧及你?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沒一會兒就到了紫禁城,只見宮內張燈結綵,兩廊,甬道,石欄上都懸掛著宮燈,高處還增掛著五色八角圓燈,到處都是過年的喜氣。
再往前走就不能坐馬車了,於是四爺掀起簾子走了下去,然後扭過身子,伸出手要接年氏下馬車。
年氏彎著腰,瞧見四爺的手在那裡接著,頓時受寵若驚,連忙將自己纖細白嫩的手放了上去。
直到年氏安安穩穩的踩到了地上,四爺才鬆了手。
兩人一前一後先到德妃的景祥宮,給德妃請安。
四爺一到,還未上熱茶,母子兩個對視一眼。
德妃先挑要緊的說:“今兒宮宴上,若是不見太子,萬不可吭聲,前幾日你皇阿瑪來景祥宮裡,瞧著那意思,倒是有些憐惜太子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說想找虛雲長老給那孩子超度。”
四爺點點頭,知道了德妃的意思。這幾年皇上的心思琢磨不定,一邊擔心太子奪權,但懲治了太子後,又生出慈父之心,倒像是尋常百姓家的父子。
來的路上,他還在想著,不知皇上如今對太子是個什麼心思,如今德妃一講,他倒是心安許多。
一旁的年氏見他們母子二人面露嚴肅,再愚鈍也知道定是前朝形勢不好,於是只安安生生在一旁坐著,德妃三言兩語就將話說完,便扭頭去跟年氏說話。
她是很喜歡年氏的,當初皇上賜婚不知叫多少人咬碎了銀牙,可讓德妃風光了一把。
年氏長的好,家世又好,最重要的是她的兄長一心追隨老四,真是越瞧她心中越喜歡,於是拉著她的手問了許多的婦人之話,鬧的年氏臉頰一直是紅撲撲的。
這邊的大阿哥進宮路上,可就沒那麼順利了。
先是前一天夜裡喝了個爛醉,早晨頭昏昏沉沉的,福晉就讓他多睡了一會兒,醒了後又是喝了碗醒酒湯 ,才帶著三個孩子上了馬車,
沒想到,馬車在路上好好的走著,誰知,快到宮門口時,車輪子突然壞到了路上,大阿哥少不了一陣怒氣,抬腳就踹向了那馬伕,可又有什麼用!
惠妃在宮裡更是等的心焦,一旁的八阿哥瞧著惠妃皺著眉頭,已經打發了兩個嬤嬤去宮門口等著,便出聲安撫道:“額娘,您別太擔心,大哥還要帶著幾個孩子,自然會慢些。”
惠妃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必在我這兒了,去良嬪宮裡請安吧。”
她還想等著大阿哥進宮後,好生叮囑他幾句,如今皇上喜怒無常,大阿哥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八阿哥見惠妃一門心思都在大阿哥身上,於是行了禮,退了出去,往良嬪宮中走去。
只是冰天雪地裡,大阿哥和福晉帶著三個孩子,怎麼都不是,從府裡再來輛馬車定是趕不上了。
於是就只能硬著頭皮先往宮門口走著,打發了小太監先跑著進宮知會惠妃一聲,讓惠妃派頂轎攆來在宮門口等著。
但到底還是晚了,沒顧的上見惠妃,大阿哥就直接去了乾清宮,福晉帶著孩子去了惠妃宮裡。
到了乾清宮,該在的都在,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還有老七老八,十三阿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