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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向他,只覺得他又蠢又壞:“朕何時教過你們手足相殘!原以為你們之間尚有兄弟情義,沒想到你竟敢在朕面前挑撥離間!借朕的手打壓太子!”
皇上氣的咬牙切齒,“你以為你比太子強多少?!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平日裡跟在朕身邊裝模作樣,朕最厭惡的便是兄弟之間相互傾軋,相互算計!”
大殿之中,眾人屏息不敢出聲,生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皇上的氣還沒撒完,只聽他說:“去殿外跪著,好好反省反省!若再敢妄言,朕絕不輕饒!”
大阿哥渾身冷汗涔涔,不住的磕頭請罪,還是被侍衛拖到了殿外跪著。
四爺不動聲色的瞧了眼老八,只見他跪在地上,額頭幾乎要貼著地磚,看不清楚他的臉色,心想:惠妃娘娘如此聰慧之人,怎會生出這麼個蠢貨。
但這隻能成為今日的小插曲,宮宴還是要繼續,只不過除了太子,還少了個大阿哥罷了。
惠妃今日沒來得及叮囑大阿哥幾句,在宮中時心裡就一直不安穩,右眼皮還跳的厲害,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好容易熬到了宮宴的時辰,惠妃便帶著大福晉,和三個小的一起前去乾清宮。
還未進去,就見大阿哥身邊的太監著急忙慌的小跑過來,好似刻意在這兒等著一樣,一見惠妃就哭喪著臉,怯生道:“惠妃娘娘,您快瞧瞧去吧,皇上叫主子爺跪在殿外,發了好大的脾氣!”
惠妃心中咯噔一聲,果真是出了事兒。事情已經出了,她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緊緊的盯著那太監:“怎麼回事兒!你給本宮講仔細了!”
說著,便踩著花盆底往前走,身後的太監三言兩句講事情講完,惠妃聽的兩眼發黑,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大阿哥面前,將他的嘴給撕爛!
但走到殿前,親眼看見失魂落魄的大阿哥跪在地上時,心中是又氣又疼。
大福晉更是一瞧見他,淚便湧了出來,哭哭啼啼的對著惠妃道:“額娘,您救救大爺啊,去找皇阿瑪求求情,他定是受人挑撥,不然不會說出那話的呀......”
惠妃的怒氣正不知道往哪兒撒,還沒等福晉說完話,便甩手給了她一巴掌,厲聲道:“住嘴!蠢貨!”
隨後立即對著心腹嬤嬤小聲道:“叫太醫帶上傷藥膏去宮裡候著,再叫人送來兩幅護膝和墊子,趁著一會兒用膳時無人注意,墊到胤提膝下。”
說罷,便瞪了福晉一眼,徑直走上臺階,進了殿內。
用膳時,殿內歌舞昇平,可任誰都瞧得出皇上週身的戾氣,就連皇孫們喜氣洋洋說賀詞時,皇上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賞賜了些中規中矩的物件。
太子此時依舊坐在太子妃屋裡,小夏子跑進來,將今日乾清宮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太子,說的時候還頗為解氣:“太子爺,可見皇上心上還是有您!”
只見太子淡淡回道:“皇上一貫如此,將孤的尊嚴與體面踩到泥沼裡,再將孤從泥沼中撈起,孤早已習慣,不,應是麻木。可如今,孤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你說,這太子當的是不是如同傀儡一般。”
小夏子怎敢說話,但他從小與太子爺一同長大,太子爺心中的苦楚,他看的明明白白,所以,若有一日,太子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他也不覺意外。
乾清宮的殿內不僅有歌舞,還有說書的,唱戲的,一出接著一出,讓貴人們樂呵,可今日這個氣氛,只怕是大家都如坐針氈,硬著頭皮說著吉祥話,只盼著能早些結束。
大阿哥還孤零零的跪在地上,惠妃宮裡的嬤嬤給他灌了湯婆子捂在懷裡,不熱了就去換,不熱了就去換。
還給他的膝下墊了牛皮帶絨的墊子,所以他跪在那裡,身上也不覺得多冷,但大阿哥的腦袋裡此時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老八竟敢害他!他要將老八那個卑賤的東西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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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宴會還在進行,府上也少不得要熱鬧一番,年氏跟著主子爺進宮了,所以家宴還是由福晉和前院的桂嬤嬤準備的。
一大早,清婉就將四爺寫的春聯貼到了裡屋的門上。
武格格來時,正好看見李安在架子上拿著春聯往裡屋門外糊,耿氏裹得嚴嚴實實的,和畫眉,黃鸝,喜鵲指揮他,“欸欸欸,歪了歪了,再往這邊來點...不是,反了反了......\"
武格格便站定,瞧著那春聯唸了出聲:“月照沁蘭,願君常伴。”側了側頭,看見那一聯:“風拂繡窗,盼卿常安。”
讀罷,便低頭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