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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川不是一個能妥協的人,尤其面對柳北學,一個可以隨意玩弄在手心的所有物,一旦反抗,柳北學的後果跟頂樓上那個人或許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只能選擇迂迴。
迂迴的辦法很簡單,可以去一個柳志川不能阻止的地方,比如監獄或者醫院。
在這當中,監獄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條件很苛刻,而且柳北學一旦聲名盡毀,他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結局也會是頂樓。
醫院看上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小時候他總是跟著母親到醫院上班,坐在科室裡聞著醫院的味道寫作業,對他來說也是舊時的回憶。
剩下的就是去醫院的理由,一次性的傷勢還能夠回老宅修養,必須是需要做手術的情況,還能不停地感染復發,才能留在醫院,接受醫生的治療。
闌尾炎是他想到的雖然明顯,但是至少可以賭一把的選項,賭的是柳志川會不會沒有人性到,把昏迷的他強行搬回老宅。
為此柳北學花了很多年,把自己吃成了慢性闌尾炎,並且把病情控制在一個堪堪的臨界值,病發會痛死,但不會真的死,在真正到極限需要做手術之前,他不會輕易做,萬一真的需要做手術,那他就會找理由造成術後感染。
除非時間過得太久了,闌尾炎這招已經行不通了,那他也會狠心地讓自己摔斷腿。
不過好在現在還在闌尾炎的‘質保期’,又趁錢秘書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身後聞了許久噴在衣服袖子上的,從潘蓓蓓那借來的‘好貨’。
事實上他賭贏了,雖然事後知道被擔架車抬出總公司的模樣有些狼狽。
三個小時後,他在熟悉的消毒酒精氣味中醒來,人已經躺在了急救室。
只不過柳北學沒有預料到,守在他病床邊上的,居然是他的律師蘇幼秋,以及他的‘情敵’宋元啟。
被抽了好幾管血的蒼白的嘴唇,在放蕩不羈的帥臉上扯出了一個微笑,“好久不見,宋警官。”
宋元啟也不知道一個兩個的是在幹什麼,剛把三個嫌疑人之一的宗繼光送進了手術室,這頭留意柳北學的同事就跟他說,柳北學也暈過去了,從自家公司被送進醫院了,要做手術切闌尾。
要是有誰下一步跟他說蔡家豪也在這家醫院裡,宋元啟現在都會照單全收,毫不意外。
蘇幼秋的出現是因為警方要來,被門口的錢秘書緊急通知,警方和自家律所委託人見面,律師應當在場。
宋元啟手裡拿著今天收到的第二份血檢報告單,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很臭,“柳北學先生,你的血檢報告單在我手上......”
“藥是我自己吃的,”柳北學看了眼臉更臭的蘇幼秋,搶在宋元啟發難之前說,“我失眠,身上會帶個助眠噴霧,但是今天和我的香水小樣弄混了,這是意外。”
病床邊上的拉簾被圍起來了,但柳北學想也知道,錢秘書一定在拉簾外偷聽,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會毫無保留地傳到柳志川耳朵裡。
宋元啟倒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坦誠,坦誠中還有些狡猾的隱瞞,“你的藥從哪裡來?”
柳北學按著控制鍵,調整了一下病床,從躺著變成了半坐,整理了一下被壓到的後腦勺頭髮,漫不經心地說,“從網上認識的人手裡買的,他說藥好用,只不過有點風險,要求我現金交易,塞進儲物箱,他告訴我藥在哪裡取,我們沒見過面,事後刪除賬號,從不做二次買賣。”
明知道他這番話裡沒一句是真的,宋元啟也拿他沒轍,看著他輕飄飄的表情,恨不得把枕頭抽出來狠狠地砸他,可他還是壓抑了自己的本心,“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他只說了有點風險,沒說違法,我以為是藥物配比有點過重,正規渠道買不到,所以交易流程才這麼繁瑣,拿到手也只是一個透明的小噴瓶,沒有任何標識,不過藥效確實很猛,十分鐘不到就會睡著。”
蘇幼秋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柳北學這副死德行,伸手‘啪’的一下把病床按回躺平模式,用被子把他整張臉蓋住。
“不好意思宋警官,我的當事人現在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關於違禁藥品這一點,剛才我當事人也說了,他並不清楚這是違禁藥品,從網上購買也僅僅是為了治療失眠,沒有其他用途,現在也知道是違禁藥物,我當事人也不會再使用,當然了,法治社會,如果有相應的處罰,他願意接受。”
最後一句,蘇幼秋是咬牙盯著病床上掙扎著露出半個頭的柳北學說的,手上依舊不客氣地捂住他的臭嘴,害怕又說出什麼不通人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