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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快要到家了!”
張懷安擦掉臉上的汗水,心中的期盼越來越強烈。經過他不分晝夜地跋涉,終於在傍晚時分回到了運安縣城。
“直接用飛的吧!”
少年有所成,也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輝煌。
“哇,哥哥你看,有個人在天上飛耶!”
鼻涕娃指著天上,長大了嘴巴。
“是飛天級的大人!”
“咦,不對,你看那人的模樣像不像一個少年?”
“無知吧你?你見過哪個十幾歲少年能到飛天級?估計是用了什麼返老還童之術。”
餘光掃著底下議論紛紛的人群,張懷安的嘴角不由咧出弧度,這是少年心性,他也不例外。
“爹,娘,孩兒回來了!”
定州,婁太白看向門外,臉上的抑鬱之色化不開。
“師傅,又在想小師弟了?哎,我相信小師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安然回來的。”
李青婉放下糕點寬慰道。
如今婁太白暫時在李家居住,作為徒弟自當盡心盡力。
“回來了又如何?只怕回來了還不如死去。”
“哎——”
想起自己從姐姐那裡聽到的訊息,李青婉忍不住抹眼淚。
“世事無常啊!”
婁太白留下一句話便飛去,不見了蹤影。
……
“怎麼回事?我的家呢?”
張懷安看向面前破敗的大門,大感不妙。
“爹,娘!”
張懷安衝了進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
四處散落的瓦片,東倒西歪的綠植,被火燒焦的廊柱,甚至,還有滿地乾涸的血跡!
“大伯!伯孃!”
張懷安飛向離他最近的房間,那是張明遠夫妻的居所。
“沒有!”
“瑤瑤?二姐?”
張懷安趕緊奔向隔壁的房間,裡面依舊空無一人。
“不!”
張懷安狀若瘋癲,連忙飛向徐柔夫婦的房間。
“一定要在!”
可是,當他看到牆上的血跡後,他絕望了。
“爹!娘!”
淚水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張懷安沒有心思去擦拭,只是不住的飛來飛去,想要在張府找出一個人來,哪怕……哪怕是死的也行!
“沒有!都沒有!”
“你們到底去哪了?”張懷安癱軟在地上,天空中落下濛濛細雨。
“這是?”
無意間瞟到庭院裡的一塊巨石,很小的時候,他曾摔倒在這塊巨石上,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很大的包,張明山二話沒說,拿起一把刀就把巨石的頂部給劈地四分五裂。
“懷安不哭,爹給你出氣了!”
“嗚……”
張懷安忍不住低泣。
他看向巨石下方,他察覺到那裡多了兩行以前不曾有的字,用鮮血染成的字!
“吾兒懷安……活下去!”
那是他爹的字跡!
“活著!”徐柔留下的血字彷彿化作了言語,在張懷安耳邊輕柔的囑咐。
“爹!”
“娘!”
張懷安好像看到了父親母親相偎在一起,衝他微笑,只是為何越走越遠,他為何總是抓不到!
“不!不不不!”
“我……我不能接受!騙人的,這一定是騙人的!”
張懷安俯地大哭,眼角的淚水漸漸染上血色,在細雨的沖刷下滴落在了泥濘的泥土裡。
“我不信……我不信……”
張懷安的魂像是被抽離了,嘴中只是一個勁地念叨。
“你,你莫非是徐娘子的親子,張家的小少爺?”
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說話的人本是張明山武館內的徒弟,家就住在不遠處,傍晚時分他看到一少年衝進了張家的大門,他就很納悶,張家都已經遭難了一年多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弔唁?
於是他忙完事就跟了過來,說實話,他也不認識張懷安,只是聽說張家小少爺面容出眾,再對應著大概的年紀,才有此一問。
“張家呢?張家的人呢?”
張懷安看到了希望,猛地衝了過去,抓得來人只覺得肩膀生疼。
“死了,都死了!一家老小,包括家僕,無一倖免!哎,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