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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你要保重呀!”
張懷安只聽到腦海裡傳來“轟”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到了地上,當即不省人事。
“張少爺?張少爺?……”
……
太陽昇起又落下,樹葉綠了又黃,時光最是無情,總在人們的不留意間散去。
“女兒呀,今日陪爹到城裡去一下,東西太多,可能需要你幫一下忙。”
炊煙寥寥的村莊裡,一老漢駕起驢車,哈著氣搓著手對著屋內的女孩說道。
“好的,爹。”
轉眼年關將至,鄉下人的習慣是在“曬黴日”去城裡置辦年貨,一股腦的全部買回來。
“石剛那小子說了,等明年孝期行滿,就立即來把我的寶貝女兒娶回家。”
老漢接過女兒遞過來的熱水,打趣的說道。
“爹!”
女孩一跺腳,連忙躲回屋內。
“懷安少爺,秋月姐嫁人那天,你……還能回來嗎?”
女孩正是秋月,張懷安離家之後還沒一年,他爹就將她尋了回去,並定好了親,只是男方的母親剛過世,所以要行孝三年,這才一直沒將秋月給娶了回去。
也幸虧她離開張家早,否則也必然逃不過滅門大清洗。
“啪!啪!”
長鞭抽打在毛驢身上,毛驢吃痛,趕忙放棄了在路邊吃草的念頭,順著大路一直向前。
“叮噹!”
毛驢脖子上的鈴鐺叮噹作響,伴隨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
“閨女,先去喝碗麵吧,暖和暖和身子。”
集市上早已人聲鼎沸,將驢車安頓在指定地方,老漢帶著女兒便走向常去的麵攤。
“該死的傻子!敢拿你大爺的饅頭,我看你是找死!”
父女兩剛坐下,一道不合時宜的怒罵聲就從旁邊的饅頭鋪那裡傳了過來,緊接著一陣拳打腳踢聲引得眾人都側目。
秋月定睛看去,被打的人蓬頭垢面,十四五歲的樣子,趴在地上緊緊攥著手中的饅頭就是不放手。
“哎,自從張明遠大人離世,咱們運安縣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秋月老爹仰頭灌了一口劣酒,嘆息道。
“可不是嗎,以前整條街上都見不到一個乞丐,現在一眼就能看到好幾個。”有人在旁邊附和。
“呸!真他媽的晦氣!”
瞅著被傻子抓黑了的饅頭,小販深知這次財貨兩空,狠狠踹了傻子兩腳後,憤恨的離去。
秋月還在觀望著,她就是覺得這個人很熟悉,但是沒看到面容,她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嗚嗚!”
察覺到攤販走後,傻子連忙拿起手中的饅頭往嘴裡塞去,狼吞虎嚥的樣子看得秋月很是心疼。
“不!這不可能!”
傻子吃完後從地上爬起,終於露出了面容,雖然臉上漆黑,可他不就是自己牽掛的人嗎?
“是他!真是他!是小少爺!是懷安!”
用手捂住嘴,秋月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哎,哎?閨女你要去哪裡?”
看著女兒跑了出去,秋老爹趕忙追了過去。
“是你嗎懷安?”
秋月摸著張懷安髒亂的臉,看著那雙空洞無比的眼神,她心如刀絞。
“怎麼會這樣?”
秋月撲到張懷安的懷裡,放聲大哭。
“閨女,這……這是誰呀?”
老漢四處瞅了瞅,發現沒看到什麼熟人後,終於放下了心來。
一個黃花大閨女在街上與一名陌生男人擁抱,就算這個男人是個傻子,那也是有損名聲的事,更何況,秋月明年就得嫁人了,要是讓熟悉的人看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是張家小少爺。”
秋月擦乾眼淚,緊緊拽著張懷安,再也不願意讓他離去。
“什麼?是……是那個張家嗎?”秋老漢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別人聽到,他著實沒想到,張家,竟然還有一個活口!
“爹,我要把少爺帶回家!”
“這——”
秋老漢想拒絕,可看到自家閨女堅決的眼神,頓時又沉默了下來。
他對不起他的閨女,是個無用的爹!若不是他年輕時一事無成,他的閨女也不會才五六歲就被送到張家當家僕,那麼小的孩子,即使主人家再體恤,每日的工作量仍舊會壓得她喘不來氣。
可他的女兒秋月呢?非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