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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重重跪了下來,“是臣失職。梓楠再次懇求泠殿下跟臣回宮!”
慕容泠卻搖了搖頭,極輕地道,“歸哥哥你不要怪罪薛姐姐,這都是我自己的意願。若不是我今夜出現,也不會惹的皇兄皇姐不快,連累母后生病。這都是我的過錯。。是我總是給大家添麻煩了。”她越說越小聲,眼角似有淚水混著雨珠淌下。
聽到這番至純至善之言,我心中萬般疼惜,伸手撫去她眼角的淚。
手碰到她時,感覺到她一顫,似要後退,在反應到是我之後,才穩了下來。
我見了更是鼻子一酸。
我明白,對一個看不見的人而言,外界的每一次接觸都可能是一次傷害。
是啊,她明明連自己都無法顧及,卻還要時刻為他人著想,引咎自責。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孩啊。
“泠妹,錯不在你,錯怎麼會在你?”我忍不住上前擁住了她單薄嬌小的身軀,緊緊的,“回去罷,你這個樣子,只會讓母后還有其他關心你的人擔憂。回去了好不好?”
我瞥見薛梓楠瞪了我一眼,但我沒鬆手。
慕容泠終是小聲地啜泣出來,“歸哥哥。。為什麼皇上和盈姐姐都不喜歡我?”
我無法回答她,因為我也不明白。
“我喜歡你。”我憐惜地輕拍著她顫抖的脊背。
“我一定會治好你,跟皇上的話無關。這是我自己的心意。”
“謝謝你。。歸哥哥。。”她哽咽著抓住了我的袍子,將淚水灑在了上面。
其他人我管不了了。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後要把她當做親妹妹對待。
她真正的手足不肯給她的情誼,就都由我來給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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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妹妹住在昭蘭殿。
這也是先皇翎帝幼時居住之處。
先皇駕崩後,聽說是她自己問冷太后要來的。
我揹著她踏進去的時候,一抬眼便瞧見一株高大的梨樹。
不想這株梨樹竟在冬日還能開花,但此時被風雨硬生生打落了大半,枝頭上搖搖欲墜的殘花也隨之翩翩墜落,便如雪花飄搖,翻飛而下,落得滿地皆是。
我不自覺地腳步一頓,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色。
不知為何,有生以來,心中第一次湧起了幾分難以言明的寂寥之情。
“歸殿下,怎麼了?”為我們打傘的薛梓楠不解地問道。
“沒。。沒事。。”我揹著慕容泠快步步入內殿。
她命宮娥給我奉茶,又叫人去取了乾淨的衣衫要為我替換。
我忙擺了擺手,對慕容泠說,“泠妹不必客氣了,你快去沐浴歇息罷,小心別受寒了。我也該告辭了。”
“歸哥哥冒雨將我送回,好歹喝口熱茶暖暖身子罷。”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太晚了,我明日一早再來看你。”
她見我執意離開,只能讓薛梓楠送我出殿。
走出昭蘭殿的時候,薛梓楠忽語氣凌厲地問我,“歸殿下,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啊?”我一頭霧水。
“你想從泠公主這裡,得到什麼?”
“我沒有啊。。”
她盯著一臉茫然無辜的我,冷冷道,“我在公主身邊侍奉已有四五年,有些事情自然看的多了。公主從一出生就受先帝恩寵太后慈愛,多的是為富貴榮華或是其他而接近公主的狡詐之徒。公主單純心善,不懂世事,可我不一樣。她看不見的東西,我卻能看的分明。殿下既同長樂公主交好,此時又何必再在泠公主面前惺惺作態?殿下此刻匆匆離去,不知真是回長陽殿更衣入睡呢,還是去重華殿將泠公主的狼狽之態告知邀功呢?亦或是其他?還有平白無故同皇上的三月之約,敢問殿下究竟何所欲,何所求?”
薛梓楠言辭激烈,竟怔得我半晌難以出聲。
從不曾想,宮中之人,竟多疑如斯。
我的一番由衷率性之舉,在她眼中,竟會成了刻意鬼祟之行。
良久,我才道,“我是真的把她當作親妹妹的。”
只聽她冷笑一聲,“算上今晚,歸殿下也不過見過泠公主兩面,就說此言,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漸漸也有點火氣上來,“那你覺得怎麼樣才算對她好?讓她繼續一個人孤零零地自怨自艾?讓她繼續活在人們的猜疑和隔離之中?她才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不是嗎?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