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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淡變淺。
面對師父的時候,才是她最活潑的時候,往日被壓下的表情和偶爾有的孩子氣都會毫不遮掩的表現出來。
雖然與其他人相比,她的情緒沒有那麼濃烈,那也是外人絕不會看到並瞭解到的另一面。
剛下過雨,地還是溼的。
雲清寧今日要到這來見師父,難得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衣服,身上還披著一件同色系的披風,臉上未施粉黛,但也是粉粉的,披風很大,她面板又瑩白透亮,襯得她愈發好看。
紅衣女子看見她蹲著,眼巴巴的望著她。突然感覺回到了小時候,雲清寧還沒有那麼高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小一個,像小跟屁蟲一樣跟在她的身邊,也是這樣像只剛出生的小奶貓,十分可愛。
忍不住摸了摸雲清寧的頭髮,髮絲柔軟順直,十分好摸。
“好了,快起身吧,地上髒。”
紅衣女子難得臉上有了些溫柔,扶著雲清寧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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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路過錢莊,去賭坊的人發現——今日的凌從錢莊竟然沒開門。
這不合常理。
往日即使鬧得再猛烈,掌櫃的也算賬的桌臺邊,就在那看著門口的人堵著。
除了偶爾他們吵嚷的聲音太大,惹人生煩,他就站在那或者坐在那,臉上還是帶著慣有的招待客人的微笑,不見絲毫的露怯或者惱怒。
今日這是?
難道是真的被驚擾到了,開不下去了嗎,關門大吉了嗎?
茗音樓。
頂層的上等包廂。
此中的隔音還算好,至少已是飯店,聽不到下邊食客吃飯的聲音。
沈歸宴坐在一邊的飯桌上,桌上還未擺菜,只上了茶。
不過茶不算好,沈歸宴瞧著端上來的茶,沒打算喝,就拿在手中把玩。
對面,坐著一位年近中年,一看就一身掌櫃氣派蓄著鬍鬚的男人。
如果有去過凌從錢莊的人,就能夠一眼看出,這正是凌從錢莊的掌櫃。
“主子,眼下到底該怎麼辦,這,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幾日他可以忍受,十幾日他可以在忍忍,可是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從正月鬧到一月,看下來還打算不休不止地鬧下去。
拿到主子真的不打算要這座錢莊了嗎?
掌櫃的抬起眼,偷偷瞄了一眼沈歸宴的臉色,看著他臉色依舊沒什麼變化,雖然知道沈歸宴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愁眉苦臉。
難到他當了七八年掌櫃的錢莊就要這樣沒了嗎?
沈歸宴終於在管家就要忍不住的前一刻開了口。
“如此膽大啊。”
沈歸宴輕飄飄地將這番話說出口,但是找不到什麼重點。
掌櫃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再說誰?
沈歸宴早在掌櫃說完,心中便有了數。
上任刺史剛調走,常州便接連出么蛾子,還只針對某些人家,不用想就知道跟新任刺史有些關係。
沈歸宴說了些話讓掌櫃稍微安了安心。
沒有再說其他,掌櫃先行離開。
他敲了兩下桌子。
一個暗衛從不知何處跳下來,穩穩當當。
然後行了禮,喊了聲:“主子。”
“去查查常州刺史跟哪個皇子有關係。”
這麼蠢,那就是拉出來,光明正大的嫁禍給某些人,拉人下水。
要屬下查,常州刺史跟二皇子的關係肯定查不到。
沈歸宴手無規律的律動著,心中思緒萬千,得想點法子詐一下,下江南至少得查到點線索吧。
不過。
沈歸宴腦子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
前兩次碰上,對方都是穿著素色衣裳,但從來沒有穿過淡粉色。
今日才發現,淡粉色竟然格外襯人,像一朵還未綻開花瓣的花苞。
不曾對外人露出花蕊,清冷淡漠,其中似乎不被知曉的藏著秘密,周圍瀰漫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增添了一絲神秘,格外引人探究。
手中的杯盞已經在被把玩了個遍,但還是被細細的摩挲著,細緻而又溫柔。
似是有些渴意,沈歸宴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另外拿了的杯子。
看不上眼的茶此刻卻也變得順眼,沈歸宴抿了一口,口中的渴意消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