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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氣沖天,陸潯都不知道他今日是喝了多少,才能喝成這副神志不清的模樣,當即就揮了手:“還愣著做什麼?動手,把他拿下。”
周昫幾乎是被五花大綁塞進車裡押回去的,中間掙扎了兩次,被陸潯一罵又立馬縮了脖子,老老實實地讓人拿繩子捆了。
屋裡燃著暖炭,周昫被不怎麼溫柔地扔在地毯上,同福帶著人進來,給他送醒酒湯,再伺候他洗漱更衣。
陸潯不在,周昫又開始折騰起來,繩子一解就不樂意讓人動了,咋咋呼呼地嚷得大聲:“我沒醉,喝什麼醒酒湯!備水,我要沐浴!”
他掙扎得厲害,同福幾個人按都按不住,好好一碗醒酒湯倒讓他灑了一半。
陸潯一進屋就收到了同福滿是求助的眼神,當即把手裡的東西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聲響得嚇人:“鬧什麼?還敢鬧?!”
周昫猛的一抖,立馬停住不動了,既不掙扎,也不配合。
同福手上還端著醒酒湯,夾在這倆之間進退兩難,又看了陸潯好幾眼。
陸潯閉眼做了個深呼吸,在心裡默唸了十幾遍不要和這醉酒的一般見識,才將那悶火壓住了幾分,對同福道:“下去吧,再盛碗新的醒酒湯過來。”
同福得救了,連忙應了聲是,帶著人飛快地退出去,還不忘順手把門關上。
陸潯走近幾步,見周昫盤腿坐在毛毯上,背靠著床沿,偏頭避開了自己的眼神。
他頭髮掙散了,鬢角幾根髮絲垂下,反添了幾分不服的倔強感。
“好端端的又是鬧哪門子脾氣?”陸潯說了他一句,見他神色鬱郁,到底沒忍心再罵他,吸氣嘆了一聲,“還起得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