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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還不至於讓賈母這般失態。畢竟後宅之中的鬥爭向來都是兇狠異常,哪家的正房手上沒粘過血的。這種事情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也就是說她一句狠心,妾室本來就是主人家可以任意處置的東西,她又不需要為這些人償命。
真正讓賈母在意的是另一份證據,那是她背地裡賣了賈家在金陵的祭田的事。祭田是一個家族的根本所在,是即使被抄家也不會動的產業。賈母私賣祭田的事若是被賈家族人知道,即使她已經將祭田全部贖回來恐怕死了以後也進不了賈家的祖墳。
賈母的心裡慌極了,她突然覺得賈代善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一輩子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把柄落在這個男人手中,恐怕自己一直沾沾自喜的樣子在他看來就像小丑一般好笑,這一刻賈母心中對賈代善的恐懼壓過了怨恨。
其實當初賈母會私賣祭田也是被逼無奈,賈母的父親是史家的嫡次子,繼承爵位的是賈母的大伯。而賈母的大伯卻是一個短命鬼,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個剛滿三歲的孩子。按理說史家的爵位應該由這個孩子繼承,但賈母的父親四處打點後硬是從侄兒的手中奪下了爵位。
所以說賈母現在會幫著賈政奪爵位也是因為有家學淵源。不過,既然是四處打點自然需要大筆的錢財,而賈母的父親在分家時只分得了兩成的家產根本不夠他四處運作。
而賈母在知道後就膽大包天地賣了一些祭田,偷偷支援自己的父親。事後她又在手頭寬裕後慢慢地將祭田買了回來,自以為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這些陳年往事多說無益,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放在面前的這些證據。賈母雖然知道這些證據都是真卻也能確定這一份只是謄抄的,真正的原件恐怕還是在自己這個孫子的手裡。
想到這賈母努力平復自己心情效果卻並不明顯,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對越澤說道“你想怎麼樣?”
越澤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道:“祖母真是誤會孫兒了,這裡面的東西孫兒從來不曾看過。而且孫兒也不想怎麼樣,孫兒只是憂心祖母太過勞累想讓您安心頤養天年。”
越澤的話賈母是半點都不相信,若是根本沒有看過這封信,那這份謄抄的罪證又是哪來的。
“好!以後你們的事我不再過問,只是這信的原件你什麼時候送過來!”賈母咬著牙說道。
聽見這話越澤笑得越發的燦爛,“祖母放心,孫兒知道你掛念祖父留下的東西,這信的原件我一會兒我就差人送來。另外祖父生前除了這封信還留給孫兒另外幾封,等到有機會我一併送給祖母。”
“什麼!還有!”賈母不禁低聲吼道。
她做過的事當然不止這幾件,只是她不知道賈代善留給越澤的其他書信裡面都是什麼,或許說她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些書信。只是她一天不能確定這些信的存在,她就根本不敢惹毛越澤。
最終賈母只能在越澤答應馬上派人送來之前那封信的原件後眼睜睜地看著大搖大擺地離開,而之前提到的事情也再次無疾而終。甚至很長的一段時間賈母都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做她的吉祥物,一面希望著賈寶玉日後出人頭地後再來幫她出氣。
再次打亂了賈母的計劃後越澤並沒有感到開心,不過今天發生的事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至少短時間內賈母不會再來為難他們,而且更重要的是經過今天的事情賈赦似乎是對賈母徹底地死心了,這倒是越澤和張瑾瑤喜聞樂見的事。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越澤的心情很低落,那就是正如賈母說的那樣張閣老決定帶著老妻離開京城回故鄉養老。這個時代的交通十分不便,誰也不知道這次的離別是不是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或許下次再見便是天人永隔。
張閣老離開的那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因為張家兩子已經被外放出京到地方做官,所以給張閣老送行的就只有越澤一家。
城門口的官道旁邊停著一輛樣子簡單的馬車,微風出過柳枝帶來絲絲暖意彷彿驅散了離別的愁緒。
張瑾瑤抱著賈璉和張母一起坐在馬車裡不停地說著貼心話,張母放心不下張瑾瑤事事都要交代一番,而張瑾瑤有何嘗放心得下獨自生活的兩老。母女倆你囑咐我幾句,我叮囑你幾句,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車下賈赦一再囑咐隨行的護院要照顧好自己的岳父岳母,這批人是賈赦特意找來護送張閣老回家鄉的。他們經驗豐富,功夫了得,可賈赦還是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地說個不停。
張閣老和越澤站得稍微遠一些,張閣老摸著鬍子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