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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秦家藏珍閣今日開閣設宴,朱樓高牆裡笙歌曼曼,達官貴人們推杯換盞,皆為一睹閣內盡數珍寶。
牆頭上黑衣男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等眾人酒過三巡,便可翻身過牆,潛於閣內盜走他所要之物。
剛才還攀垣越脊的黑衣人身體突然顫抖。賀宴川鳳眼微微眯,伸手扶額,只見眼前一片重影亂飛。未果,頃刻間整個人跌落高牆,身體重重砸在牆腳下。
———啪
“有賊人!護衛速速捉拿。”
聽到動靜一眾護衛從四門方位紛紛湧出,往黑衣人方向邊追邊叫喊。
賀宴川連忙起身,爬過一旁的狗洞,在狹窄的街巷中穿梭身形矯捷,不料腳下一絆,猛地跌倒在地。一路追趕的護衛們見狀,心中大喜,加快逼近。
賀宴川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粉末,猛地向身後撒去。白色的粉末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眾人被粉末迷了眼睛,咳嗽聲此起彼伏。霧散人已逃遠。
帶頭那男人一身紅色華袍,十分張揚。揮袖朝眾護衛罵到:“秦府養你們一堆沒用的廢物,關鍵時候連個小賊都抓不到。”
“稟公小的發現那人身形,好像…好像…賀宴川。”那名護衛牙口打顫,戰戰兢兢似乎不敢言說。
“哈哈哈”那帶頭的男人突然張口大笑起來。
“賀宴川半月後才從玉門回來,你說他未召回京?你當我好耍呢?”男人眼神兇戾一腳踢在護衛身上,
那名護衛被踢在地匍匐在地連滾帶爬:“小的有罪,小的看走眼了。”
男人朝眾人吼道:“滾滾滾。”說完便帶著一眾護衛離開了。
“該死!真會挑時辰發作。”
賀宴川捂著胸口面色慘白,嘴唇烏青毫無血色。正當他想歇一口氣時,幾道身影流竄在身後的牆邊。他微眯著眼,眼眸閃過凌厲。迅速抽出腰前的魚腸短刀。轉身抬手:
———哐嘡
那枚飛刀被擋落下來,幾個黑衣人見狀,一擁而上連忙擲扔出數枚飛刀,一道道銀色的閃電,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呼嘯著直奔眼前的男人而去。
賀宴川手中的魚腸刀一一應對,幻化如風上下格擋,側翻,滾落到一旁水榭閣樓中,幾道黑影,緊跟其後追尋。
月色溶溶,黑影於磚瓦白牆之間流竄。水榭旁的湖水邊傳來絮絮叨叨的對話:
“這辦清風詩會的官人最是喜歡附庸風雅,偏要弄什麼船舫。”
“誰說不是呢,大半夜的冷死爺了。”
說完那幾人起身去岸邊拿了漿板。
賀宴川看著他們動作乘著間隙,翻滾入了草叢,一骨碌越入湖水中,隨著撲通一聲,湖面化成一道道漣漪散開。
“窮寇莫追,我們人太多,莫要暴露行蹤。”
帶頭的黑衣人抬手示意,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停下腳步。隨後,越過房梁消失在這夜色中。
嘩啦~
四下已經無人,湖水裡湧出一顆人頭。周邊染了血色的湖水被盪開,剛才打鬥時他的手臂被劃破了一個口子。現在賀宴川只覺頭暈目眩,只能強忍痛楚。連忙游到船舫邊順著船身爬了進了船艙。片刻後暈睡了過去…………
隨著一道雞鳴聲,天邊泛起魚肚白。街邊攤販叫賣聲,雜耍藝人賣弄絕技,引得圍觀者喝彩。銅鑼聲、叫好聲交織在一起,人潮如織,摩肩接踵。
千樽坊是京中最大的酒樓,席坐間來往客人熙熙攘攘,皆是京中非富即貴的人。推杯換盞間,十分熱鬧。眼下正是晌午用膳的時候,包房已經都滿座。酒樓窗邊一角,有一行兩個女子落座。
女子著鵝黃衫裙,瓊鼻朱唇,眉眼間形如丹鳳的眼尾微揚,書卷氣中藏有三分英傲。旁邊的女子粉衣短襖,雙螺髻,圓杏般的雙眼稚氣未脫,倒也可愛。看著裝扮應是哪家小姐帶著丫環到這酒樓吃飯來了。
酒樓的窗邊,是一處別樣的小天地。鄰街而坐,可以邊欣賞街道上繁榮,又可以邊吃美食。林風染整理了衣袖便利落的落座下。她對這個位置很滿意。
主僕二人自南陽上京中來本是要參加一場詩宴會。剛到京中就遇到了倒春寒。眼下只能先尋個酒樓落腳,填了口腹之慾。
林風染喚來小二點菜,皆是京中特色菜餚。“龍井蝦仁,松鼠鱖魚,蟹粉豆腐”外加一份米酒。”
林風染不善廚藝,但對吃食絕對講究。
平日府中只有張掌庖做的合她胃口。張掌庖是南陽林府家的掌勺嬤嬤,前幾個月本要辭了職務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