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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陳宴洲又回到了花廳。
他著一身雪青色常衫,身上還有著朦朧的水汽,暈黃的燭光落在他身上,愈發襯托的他玉面英挺,身若修竹,惹得幾位姑娘心肝顫動,小臉通紅。
丁姑姑見二爺今日的心情確實稱得上舒暢,她心情也跟著快慰起來。
中秋佳節,原是月圓人團圓的時候,可二爺卻孤身一人在外,真是想想就讓人心酸。
丁姑姑想著侯府今天會有的熱鬧,再看看二爺忙到天黑才回來,及至現在還沒用上晚宴,愈發覺得二爺可憐的厲害,身邊沒個可心人陪伴,也悽清的讓她不落忍。
念及此,剛才還想著一切順其自然,不要一個勁兒的給二爺塞人,以免惹二爺惱怒的丁姑姑,忍不住就衝動了一把。
她開口說,“秋寧別乾站著,趕緊給二爺夾菜,木槿給二爺倒酒。”
秋寧和木槿再是沒想到,丁姑姑會在這時候叫到她們。
之前丁姑姑明顯更偏愛瑞珠,對瑞珠的教導也事無鉅細,眾人都預設了丁姑姑會先將瑞珠推上去,讓她得寵,讓她掌家。
也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秋寧才那麼不服氣。
畢竟若論見識和待人接物,她確實是比不上瑞珠。但若想在一個男人那裡得到寵愛,瑞珠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她。
而若是得了男人的寵,別說管家了,就是你想要上天,男人都得給你做出登天梯。也是因為深諳這個道理,秋寧對丁姑姑偏愛瑞珠的作為非常看不慣。
讓她說,丁姑姑再是器重瑞珠又有什麼用,瑞珠再會管家,再是會交際又有什麼可得意?只要她得了二爺的寵,這府裡全都得聽她的。
秋寧自認為依照自己的容貌和手腕,她是一定會得寵,一定能讓二爺對她俯首帖耳的。是以,面對丁姑姑的錯待,才愈發氣不憤。
可她沒想到,這麼好的推出瑞珠的機會,丁姑姑竟然沒將瑞珠推出來,反倒讓她和木槿去伺候二爺?!
姑姑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了?
丁姑姑沒吃錯藥,她只是突然想起來,男人都愛俏。
二爺再是不重欲,可他是國公府的嫡次子,從小往他身上撲的絕色佳人和俏麗美婢猶如過江之鯽。就瑞珠這樣的,想以容貌出頭,那萬萬不可能。
為今之計,是讓二爺有留宿後院的心思,等二爺在後院的時間長了,瑞珠自然就有機會了。
丁姑姑又看了看秋寧和木槿。
秋寧在南下的路上瘦了不少,好在這一個月好生調養著,她身上又長了不少肉。就依舊是團團的臉兒,豐腴的身段,一笑起來兩個梨渦像是盈滿了蜜水,看的人心裡直髮甜。
木槿呢,看人時小意溫柔,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泛著瀲灩誘人的光。
丁姑姑帶著鼓勵的眼神看著這兩個姑娘,還催促說:“都愣著做什麼,二爺回來你們高興傻了不是?還不趕緊去伺候二爺?”
秋寧和木槿趕緊應“是”。
她們才不管丁姑姑到底是什麼心思,總歸她敢將她們推出來,她們就敢豁出臉面在二爺跟前討巧賣乖。
呸,什麼豁出臉面,她們這種人根本沒臉面。
秋寧和木槿蓮步輕搖著走到跟前,一人要去拿桌上的玉箸,一人一要去執酒壺,秋寧更是掐著嗓子甜滋滋的說,“奴婢伺候二爺……”用膳。
“不必。”
不等秋寧和木槿將話說完,陳宴洲已經看向丁姑姑。
他雙眸深邃幽深,宛若深秋時節高懸在天空的弦月般清冷幽寂,就這般直直的看向丁姑姑,令丁姑姑都不由垂下腦袋,僵直脊背。
陳宴洲面上柔和的神情已全部收斂,轉而化成冷漠與涼薄。
但許是念在丁姑姑之所以這樣做,到底是奉了母親的命令,且也是真心為他好。
陳宴洲到底是收斂了語氣中的冷意,徑直說:“姑姑留下陪我喝一杯就是,其餘人都下去吧。”
又對丁姑姑說:“我清淨慣了,不喜煩擾。”
雲鶯四人到底是被花廳外邊侍立著的墨雪帶了下去,徒留下丁姑姑一臉倉皇的看著陳宴洲,掙扎著說:“二爺,府裡的意思,您已盡知。先不說您在外任職,身邊到底要有個女眷照應起居,府裡才能安心。就說一些迎來送往,總要有女眷操持才妥當。”
陳宴洲不緊不慢的執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說,“姑姑的意思我知曉,只我清淨慣了,實不耐煩身邊的喧囂吵鬧。”
“二爺若怕吵鬧,我就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