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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念的馬車剛剛回到邵府後門,邵思昌卻已經在那等候多時。
待馬車停穩,他手裡捧著小米粥,急切上前問:“聖上如何啊?”
李念從馬車上下來。
她先瞄了一眼邵思昌身後,再看看他手裡的小米粥。
“啊,秋山不知道,看時辰,他現在正準備去上值。”邵思昌咧嘴笑著,“我幫你盯著呢,放心。”
說完,又把小米粥遞給李念:“剛煮的,因為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回來,就讓人把鍋直接架在這裡,這隨時都能吃上熱的。”
他把粥捧給李念。
可遞出去一半,又好似覺得不妥,俯身從鍋裡又舀出來兩碗全新的。
“那個有點冷了,吃這碗。”他端起一碗遞給李念,又拿起另一碗,自己先喝了一口,“哎呀,還是這一口粥暖身啊。”
李念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也咧嘴笑:“有勞邵侯爺惦念了。”
她端起粥,抿了一口。
“那個……”邵思昌壓低聲音,“聖上如何啊?”
李念想了想,眼珠子一轉,彷彿嘴裡的米粥都不香了。
她怒道:“他要退婚。”
“啊?”邵思昌愣了下,之後又瞭然道,“哦,您的婚是吧。”
“對呀。”李念與他一前一後往院子裡走,看起來極為和睦,就像去年一樣,有說有笑的。
“沈謙不是下獄了麼,聖上這兩日就想把定罪的聖旨放出來,一併將我的婚事也退了。”她說得有板有眼的,“他之後要被貶為庶人,驅逐出京,不能回來。”
邵思昌看著碗裡的粥,“啊”了一聲,只道:“沈謙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年少時就狠辣,擅長偽裝,沒想到背地裡還做過那麼多不敬的事情,哎……”
他說完,又看著李念:“看來陛下身體還行,都還能和您吵一架。”
李念不動聲色地順著往下說:“別提了,我也不是非要揪著那一紙賜婚不放,只是四年前他想賜婚就賜婚,四年後說收回就收回,我這心裡多難受啊!”
“可不是麼。”邵思昌點頭。
“後來吵得兇了,他吐血了。”李念道。
那一瞬,邵思昌的眼睛都像是亮了一下。
他面帶震驚,目光在李念身上打量了好幾個來回:“公主,這話可不興瞎說啊。”
“我哪裡是瞎說,那一盆盆血水往外送,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得到,瞞不住的。”李念低著頭,喝了一口小米粥。
她忽然又道:“不過他生氣也有他生氣的道理,聽說汾陽郡公聯合其他的世家上書,說沈謙之前一直在查一個叫田安宜的人。”
她側目望著邵思昌:“說是查了他十幾年,那田安宜好像終於想通了,願意投誠。”
邵思昌的腳頓了下。
他呼吸猛然沉重片刻,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
李念全當沒看見,又喝一口米粥,自顧自道:“哎呀,不過也沒聽到多少,他們幾個人談話,總歸是避開我的。”
邵思昌乾笑兩聲,沒再追問,李念也沒再開口。
直到走回自己的屋子,她在桌後坐下,才同北息低聲道:“把嚇唬邵思昌的人分回來一半,守著這個院子。以後進這個院子的吃穿用度全都要驗毒。”
北息點頭,從樑上翻身下來,遞給李念兩封信。
“張端方說邵家果然派人去刺殺了,因為有汾陽郡公保護,人證平安。只是抱怨了很久,說邵家喪心病狂,派出的殺手分了三批人。”
他咂嘴,豎著手指道:“昨天一晚上,來了三批殺手。第一批確實是來殺他們的,但是後來剛把場子收拾乾淨,就又來了第二批人,擒了之後招供說是受僱來殺第一批殺手的。”
李念從信中抬起頭:“啊?”
“屬下和他們一起關了第二批人,剛說喝口水,屁股還沒坐下,就又來了第三批。”北息把自己都說笑了,“第三批人還以為我們是那第二批的殺手,進來就喊替天行道,替證人報仇,上來就打。”
他咂嘴:“最後這一晚上,我們抓了有二十人之多。汾陽郡公連夜突審,發現居然都是從一個同老主顧那僱的人手。”
李念聽明白了,她瞭然點頭:“那就是邵思昌了唄,他自己賊喊捉賊,既毀滅人證,萬一出事還能落個救人的好名聲,他是個人才啊。”
北息撇嘴。
他說完這些,將身後的包袱卸下來,放在李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