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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寒玉乃是戲班班主。
為了維持戲班眾人的開銷,他靠給朝廷傳遞訊息,賺取額外的銀兩。
這件事不知道如何走漏風聲,導致他被劉勝抓到,關在劉家宅院中。
那日沈謙見到死去的尤寒玉後,在城隍廟裡找到了被扔在角落的木牌,開啟尤寒玉藏密信的格子後,發現裡面空了。
“前後結合起來,不難得出一個推論:尤寒玉因為出賣線索被人發現,之後又因為那線索中的內容而被滅口。”李念道,“這時候,沈謙就算繼續追田安宜,也是無頭蒼蠅亂轉,不如以靜制動。”
“既然田安宜知道他在找自己,久而久之,必然會想辦法先對他動手。人若出手,必會留痕。”
沈謙覺得先搞清楚尤寒玉為什麼死,以及尤寒玉想傳遞出去的線索到底是什麼。
所以他選擇在青州暫時落腳。
誰知同時,李世因為失去了單線聯絡的線人,對整個青州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他擔心住在青州城外十多里的李念,又從沈謙口中得知青州不安全,田安宜的勢力顯然已經覆蓋至此。
於是,他出了個下策,拿出當年機關門進貢給梁皇的“金枷玉鏈”,將李念和沈謙綁在一起。
既能有機會讓李念在和他日夜相處的過程裡,得到一個有李沈兩家血脈的孩子,又能強制讓沈謙保護李念的安全。
“這過程中,田安宜殺沈謙的人馬確實來了,但沈謙的能耐顯然有些出人意料。”李念將密信翻到下一頁,“那次刺殺我還記得,他一個人,被拴著,居然還能大殺四方。”
蕭晏清補充道:“田安宜殺沈謙沒成功,於是換了個方式。”
“沒錯。”李念點頭,“他要滅口。”
沈謙之前策反的小太監,並不能直接接觸到田安宜。
那小太監是邵曉麾下之人,就算往上追,也只能追到邵思昌。
而邵思昌本就給他個養子身份,然後送養在外面,想把自己摘乾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在青州的劉勝不一樣。
他和田安宜走得很近,他知道太多事情,且當年沈謙還救過他一命。
若是他要轉投沈謙,後果難以預計。
所以田安宜那日豁出去,要永遠捂住劉勝的嘴巴。
“如今想想,當時青州死去的妓子素月,大概也是田安宜安排監視劉勝的,他是領到命令要殺劉勝後,被劉勝反殺。”
李念起身,在甘露殿屏風後,緩慢踱步。
“從這個角度來分析的話,很多詭異之處,便能理解。”
“當時我在青州,不瞭解全貌,只作為旁觀者看著全域性發展,感受不到其中暗流洶湧。”她頓一下腳步,“如今想來,青州這地方是三股勢力匯聚的位置。一是代表朝廷的沈謙和林建成,二是自成土霸王的邵思昌,三是和邵思昌繫結在一起,卻另有心思的田安宜。”
“青州的亂局,並非是某兩方角力,而從始至終,都是三方在掰手腕。”
李念嘆口氣。
她望著屏風外,躺在長榻上酣睡的李世,忍不住道:“都是什麼毛病,我就這麼不值得信賴?一個兩個都藏著掖著,這種事情幫手顯然越多越好,兩個人都像是不透風的牆一樣。一個裝不知道我是誰,一個裝不知道我在哪。”
她指著李世,鄭重其事道:“你有病吧!”
甘露殿內安靜幾息。
王崇古忍不住笑出聲。
陳公公手裡捏著帕子,蹙眉為難道:“***殿下,不是奴才向著聖上,確實是您不靠譜在先。往前幾百年,往後幾百年,這天下應該都很難再出第二個會翻牆逃跑的公主了。”
李念被他一句話給噎住。
“先前朝臣們提議將您嫁出去和親,聖上在甘露殿裡愁了半個月。”他把手裡的帕子擰乾,“您這個性子,他不是怕您嫁出去後受委屈,他是怕您嫁過去之後還翻牆逛楚風館子,到時候兩國和平不保,說不準真就得開戰。”
王崇古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聲。
李念抿嘴站在原地,撇著嘴,卻無法反駁。
確實,曾經的她是真的不學無術,也沒有什麼遠見卓識,日子得過且過,天天和邵安混在一起,什麼曲樓,楚風館,都是常客。
這般貪玩,別說是李世和沈謙了,就算她自己回到現代,破案的搭檔要是這麼個樣子,恐怕也不會真心合作。
“嘖。”李念咂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