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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是我堂叔,也是錢氏家族裡除了爺爺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說起舊金山的錢家,那歷史也不算短。
我們錢家在民國時就是江浙一帶有名的商人,在抗戰期間沒少給國家軍隊捐贈物資,連飛機都捐了好幾架。後來抗戰勝利了,太爺爺就帶著全家老小移民美國。
到了九十年代,我父親執意要回國發展,就以歸國華僑的身份回到了上海,認識了我媽,再就有了我。
我爺爺和我奶奶都是小時候移民去美國的,所以我應該算是根正苗紅的中國人。只不過因為在美國的親戚比較多,我去美國的次數就要比別人多一些。
每次去美國,我有超過一半的時間都住在七叔家。
七叔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會帶我參觀博物館、逛遊樂場,有時還會帶我去山裡露營,我感覺七叔待我,就和我爸對我一樣。
真的很不願意相信,七叔已經不在了!
……
經過長達十二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抵達了舊金山。
下了飛機,我走出航站樓,就看見一位身段窈窕,長髮披肩的美女等在外面。
她叫陸雅琪,是我爺爺的私人醫生,去年暑假我回老宅時見過她幾面。嗯,她那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留給我的印像非常深刻。
“陸醫生,怎麼是你來接我啊?”我走到她身邊問道。
“韓叔和其他人有事,錢老爺子就讓我來了。對了,他還讓我叮囑你,這幾天就待在老宅,哪也不要去。”陸雅琪說著,帶我向著一輛紅色雪佛蘭走去。
“為什麼?不是說七叔去世了嗎?怎麼不去七叔家?”我追問道。
陸雅琪擔任爺爺的私人醫生也有三四年了,對於我家的關係網並不陌生。
她聽到我的話,有些冷淡地說:“我只負責傳達你爺爺的意思,有什麼想問的,你可以等他回來再去問他。”
等爺爺回來?我心中詫異,不由又問:“我爺爺現在在哪?”
“他在法國。”
“那他幾號回來?”
“不知道。”
“你身為他的私人醫生,沒跟著去嗎?”
陸雅琪沒在說話,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地看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呱噪不休的白痴。
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
雪佛蘭很快穿過市區,向著舊金山東面的海岸線駛去。
在那裡,在斜對著金門大橋的海岸線緩坡上,錢家老宅就佇立在那。
老宅佔地極廣,從前院草坪到中間居住的主建築,再到後院的私人海灘,面積加起來足以興建兩個足球場。
老宅之內,建築一應俱全。門房、陽光房、泳池、單獨的健身房和藏書樓一樣都不少,那些建築錯落有致地分部在居住的主樓周圍,整體佈局很是氣派。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我的太爺爺。即便漂洋過海也能在異國他鄉打下這麼一大片基業。
將我送到老宅後,陸雅琪就招呼也不打地離開。
那副高傲冰冷,對我不屑一顧的樣子,氣得我翻了個大白眼。
老宅很大,但平時住在這裡的人並不多。
除了爺爺和負責防範盜賊的幾名保鏢外,就只有擔任管家職責的韓叔、一名負責做飯的廚子,以及兩名負責清潔衛生的大媽會常住老宅。
其他錢氏成員,除非到了節假日,不然都很少回到這裡。
將行李放好後,我在老宅一待就是大半天,除了傭人,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見到,不禁倍感無聊。
直到當地時間晚上十一點,我都準備入睡了,才有一輛車子駛進庭院。
從車上下來三男一女四個人。其中兩名年輕男子是老宅的保鏢,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就是韓叔了,而最後那位年輕的少女也不是別人,正是七叔的獨生女兒錢秋涵。
“涵涵怎麼和韓叔一起回來了?”我心中納悶,馬上離開二樓陽臺跑了下去。
韓叔一進門就看見了我,老臉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已經哭紅了眼睛的錢秋涵在見到我後,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哇”地一聲撲進了我的懷裡,哭訴道:“秋林哥哥,我爸死了,他被人殺了!”
驟然聽到這話,我的腦中像劈過一道閃電,震得我呆立當場。
七叔果然是被人殺死的!誰會下此毒手?!
我腦中一片混亂,見涵涵越哭越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