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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迴盪,我感覺肺部都在灼燒。
好難受,不知道疾奔了多久,眼前的墓道彷彿永遠沒有盡頭,這一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慘死在暗無天日的陵墓之中,不知道我死後會不會也變成守靈的惡鬼。
“咚,咚……”前方傳來了沉悶的聲響,是石像在移動的腳步聲。
該死的!怎麼又繞回來了!
我看著前方牆壁上被我用刀削去三分之的燭臺,心中大罵。
一股惡臭的氣味飄來,沉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我知道只要再過五秒鐘,前方墓道的十字口就會轉過來一隻渾身漆黑,身上還沾著新鮮血肉的石雕人像。
那一尊手持鐵劍的石像一定是被邪靈附身了。不然它不可能自己動起來,更不會把和他一起進來的同伴斬成數段。
“退,必須往回跑!”我立刻轉身,向來時的路大步跑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我記得剛才跑過的地方沒有岔道。可是折身回來還沒跑出幾米,眼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個三岔口。
這座陵墓的墓道是會自己變動,還是我遇到了鬼打牆?
森森的寒意從心頭湧起,我來不及細想,連忙選了條橫向的墓道跑了進去。總算暫時避開了與石像的遭遇。
墓道里好像有迷霧瀰漫,我小心舉著火摺子,也只能照亮前方不到兩米的距離。
“嗚嗚嗚嗚……”
一陣壓抑的哭聲從前方傳來,驚得我身體微微顫抖。
又碰到什麼鬼東西的了?!
不,應該不是鬼東西。至少我沒感覺周圍的溫度有明顯降低。
我壯起膽子,決心過去看個究竟。
因為也沒退路了,誰知道那具石像會不會也往這邊走來。
大概向前走了十米,我終於看到了哭聲的來源,那是一個瘦弱的背影,好像是也是他探墓團隊裡的人。
“六子,是你嗎?”我脫口問道。
那個身影捂著臉緩緩轉過來,然後放下雙手哭著道:“二爺,我不想死啊!你帶我出去吧!”
這人說著,雙目就飆湧出兩條血淚。
他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枯,變成了皮包骨的鐵青色,可他卻迅猛地向我撲了過來,嘴巴張大得足有半米寬,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要啊!”我驚得大喊,抬手阻擋,卻是從床上“蹭”地一下坐直了起來。
原來又是那個夢!
我大口喘息著,冷汗不知何時浸透了我的衣服。過了好幾分鐘,我才算從噩夢中緩過勁來。
為什麼總會做那個可怕的噩夢,而且夢中的情形還一次比一次清晰!
我叫錢秋林,是一名剛剛參加完高考的高三學生。在過去的十八年裡,我的人生與廣大同齡人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直到三個月前,我的生活有了糟糕的變化。
我開始頻繁做夢,就是做剛才的那個夢,一遍又一遍地夢見古墓、古屍和奇奇怪怪的陰影,然後每次都被夢裡的東西給嚇醒過來。而且在夢裡,別人總叫我錢越,可我的真名分明是錢秋林啊。
我實在想不通,這種詭異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
或許,我應該去看精神科醫生嗎?
胡思亂想著,我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
再次醒來時,已是早上七點多。
我洗簌過後下樓吃飯,就看見頭髮花白的外公正坐在餐桌邊讀報紙。
外婆剛好將油條稀粥端上桌,見我下來沒有像往常一樣露出微笑,而是說道:“秋林,快來坐下,外婆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啊外婆。”我來到餐桌前,拿碗開始給自己盛粥。
兩年前,我父母乘坐的飛機失事,墜入了太平洋中。從那之後起,就我開始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他們二老是我在國內唯一的親人。
“你爺爺剛才打來電話,說你七叔去世了,要你趕快去美國一趟。”
“哐當”,我被噩耗驚得失神,手裡的碗也掉在桌上,熱粥灑了一片。
“七叔還不到四十歲,身體那麼好,怎麼就突然死了呢。”我不敢相信地說。
“具體的你爺爺也沒說,趕緊吃飯,一會兒上樓揀兩件衣服,機票已經給你買好了。”外婆微微嘆息,拍了拍我肩膀。
兩小時後,我帶著行李,有些恍惚地坐進了飛往美國舊金山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