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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算算，扣去陪孩子的時間，你還有多少時間工作？還有你別忘了，你這個職業註定你是吃虧的一方。”
&esp;&esp;季煙閉了閉眼，拔出鑰匙，推開門，說：“我都懂，我明白。”
&esp;&esp;“那你到底看不上他們什麼？”
&esp;&esp;“沒有看不上。”
&esp;&esp;季煙把包扔在玄關的櫃子上，踢掉鞋，點開擴音，放在桌上，倒了杯水。
&esp;&esp;季硯書那邊安靜了一會，下一秒，季煙又聽到母親問：“是不是因為那個wj？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esp;&esp;季煙拿水杯的手一緊，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esp;&esp;“你還說沒有？我才說了wj，還沒指名道姓呢，你就這麼激動？
&esp;&esp;季煙嘆氣，很真誠地說：“我沒激動，而且您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名字，怎麼指名道姓？”
&esp;&esp;“好啊你個季煙，果然是那個男人，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對吧，我就知道，虧得當初我反覆暗示你，你藏得滴水不漏的。”季硯書氣得不行，“難怪你這次過年回來情緒那麼低迷，甚至大年初二你對那通電話避而不談，是不是他給你打的？你如實跟我說，他到底是誰，你們公司的？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你們現在又走到哪一步了？”
&esp;&esp;問題接二連三地從話筒傳出來，季煙無不感慨，季硯書不愧是季硯書，揪問題永遠問在點子上。
&esp;&esp;季煙喝掉半杯水，走到落地窗，盤腿坐在地毯上，“媽，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怎麼答？”
&esp;&esp;“你……你要氣死我你。”
&esp;&esp;“不敢。”低低弱弱的一句。
&esp;&esp;“你有什麼不敢的？季煙，你不要以為我不懂你，你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只是不想說。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突然為什麼買那套房子嗎？你那套說辭騙騙你爸就算了。”
&esp;&esp;季煙啞口無言。
&esp;&esp;季硯書大概也是說累了，聲音降低了許多：“小煙，我和你爸爸一直認為小孩有自己的生長空間，所以我們一直給你們姐弟倆力所能及的自由。但你不要覺得，我們就對你們一無所知。”
&esp;&esp;“我知道，以前是我任性了。”
&esp;&esp;“不，小煙你不任性，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管是讀書還是工作，你一直知道自己的方向，我和你爸也對你很放心。你有時候只是……”
&esp;&esp;季硯書頓住。
&esp;&esp;季煙沉默。
&esp;&esp;良久，季硯書說：“小煙，我之前讓你勇敢追求，是想讓你明白，這個人不行，咱就換一個，可你現在是什麼，你是陷進死衚衕了，你是在跟自己過不去，你的學業與工作你可以規劃得很乾脆，為什麼唯獨在感情這件事犯軸，那個人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嗎？你非要他不可？”
&esp;&esp;母親說她是陷進死衚衕了，跟自己過不去，不願自己走出來。
&esp;&esp;通話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季煙坐在落地窗前，反覆思考，是這樣嗎？
&esp;&esp;她仔細分析後，倒是覺得母親最後那句話說得一針見血。
&esp;&esp;有一段時間，王雋對她而言屬實重要，她確實也非他不可。
&esp;&esp;而且，是她惦記他在先，更重要的是那兩年，王雋沒有任何對不起她，哪怕到了最後，他還是留給了她情面，尊重她所有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