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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esp;&esp;這段時間，從他過來找她開始，他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esp;&esp;起初季煙有過動容，然後是平靜。可這會聽著這話，她竟然有了些難過。
&esp;&esp;她喉嚨哽咽，微微泛酸。過去，她無數次懷抱著這樣的期待在看他，在想，他會不會給她一個機會，她會不會是他的例外，她暗示了一次又一次。
&esp;&esp;可現實得到的卻是他的冷漠。
&esp;&esp;是他的一句“恭喜你”。
&esp;&esp;是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esp;&esp;現在，他要她給他一個機會。
&esp;&esp;王雋說：“季煙，我認真地在懇求你。”
&esp;&esp;他再一次放低姿態。
&esp;&esp;聽到這話，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流下臉頰，季煙扯過一個抱枕，仰頭靠在沙發背上，然後用抱枕蓋住自己的臉。
&esp;&esp;視野一下子變得漆黑。
&esp;&esp;黑暗中，她忍著喉嚨的酸楚，壓下翻湧的心緒，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esp;&esp;“王雋，過去我也這麼暗示過你，不止一次，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可是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想過我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esp;&esp;那端好一陣沉默。
&esp;&esp;他是該啞口無言，他更是該好好反思。
&esp;&esp;先是一走了之，現在又回來，前前後後，她的想法好像無關緊要，他才是那個想當然似的。
&esp;&esp;季煙閉上眼，把抱枕挪開些，抬手抹去面頰上的眼淚。
&esp;&esp;氣氛凝滯了許久，就在季煙不會得到王雋的回覆，要摁斷通話時，她聽到王雋說。
&esp;&esp;“季煙，是我的錯，那兩年多，我確實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不止你對我有感情，我對你也有。在你之前，我沒談過戀愛，和異性的接觸止於工作，我從來都是覺得我會這樣一直過下去。因此我給自己設定的一個目標，就是不結婚。”
&esp;&esp;一番肺腑之言，聽得季煙不知如何做想，她乾巴巴地說：“你做到了。”
&esp;&esp;“不，我沒有做到，”王雋嘆了聲氣，有無數的後悔在裡面，“在遇到你之前我確實做到了，在你之後我沒有做到。”
&esp;&esp;這算什麼，是表白嗎？
&esp;&esp;季煙眼底的潮溼更加明顯了。
&esp;&esp;手機聽筒裡傳來王雋的聲音，也輕也沉，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季煙的心間。
&esp;&esp;“在你之前，我從沒想過和一個人結婚，更沒想過和另外一個人一起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和你分開的這些日子，我想了許久，我的答案還是那句。”
&esp;&esp;他頓了下，很肯定地說。
&esp;&esp;“季煙，我不想就這麼和你從此之後再無任何聯絡來往，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讓我好好彌補過去的錯誤，不要這麼早就把我判死刑。”
&esp;&esp;季煙的眼淚再一次毫無預告地從眼眶流出來。
&esp;&esp;她不愛哭的，她從來不是這樣的，敏感、情緒化。
&esp;&esp;她真的不是這樣的，可是在王雋之後，她就變得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esp;&esp;那個瀟灑、頭也不回的季煙，好像在這個叫王雋的男人面前，消失得徹徹底底。
&esp;&esp;王雋還在等她的答案。
&esp;&esp;可是，季煙想，她又等了他多久的答案，她等的時間比他長。
&esp;&esp;“我不知道，”她老老實實說，“先這樣吧。”
&esp;&esp;通話結束，季煙把手機扔在一旁，然後抱著抱枕，壓抑地抽噎著。
&esp;&esp;這邊，王雋看著黑了屏的手機，再看著眼前一池泛著清輝的湖水，他閉上眼，呼了一口氣。
&esp;&esp;他是慶幸的。
&esp;&esp;最起碼，她沒直截了當地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