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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向宇急促地喘息,一旁陪同的警察有些擔心,上前檢視,向宇反應很大,將他推開。
&esp;&esp;許川專研的就是犯罪心理學,輕易看出向宇的肢體語言,他對看守所的生活感到恐懼和厭倦,他不想待在這裡,這種恐懼和厭倦自然而然轉移到看守所的警察身上,來自他們的任何碰觸都讓他害怕。
&esp;&esp;許川說:“你不是第一時間就被警方控制,你有很多機會上網看人們對趙水荷案的看法,你也能發表看法。當你看到與你同病相憐的人說兇手是英雄,它激起了你的衝動。我猜,正是因為這些話,你想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你就是這個英雄。”
&esp;&esp;向宇啃咬著自己的手指,不住搖頭。
&esp;&esp;許川知道自己的方向對了,接著說:“在你認罪之後,你的律師也許也向你傳達過網上的聲音,你更加無可畏懼。然而……”許川停下來觀察向宇,半分鐘後才說,“你待在這裡,時間一長,你終於開始後悔了,你不想下半生就困在這樣的地方,你想大喊‘我沒有殺人’,但你已經被那些聲音架起來了,你想:如果我說出真相,我就不再是英雄。”
&esp;&esp;一旁的警察都聽得屏住了呼吸。
&esp;&esp;許川說:“向宇,我今天來,就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趙水荷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esp;&esp;幾分鐘後,玻璃牆另一端爆發出刺耳的哭聲,向宇失控地捶著桌子,“我不知道……我捅了她,但我到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那裡了,滿地都是血!”
&esp;&esp;時間回到4月12日。
&esp;&esp;向宇對趙水荷抱著滿腔怒火,他在心中已經無數次將趙水荷殺死,但在現實中,他仍舊會在遇到趙水荷時低下頭,謙卑地喊上一句“趙總”。前不久,趙水荷從他手上拿回了原本屬於他的專案,交給一個剛到公司不久的女生,他將這看做奇恥大辱,越想越生氣。他跟蹤趙水荷,卻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那天他喝了酒,發現趙水荷神情古怪地進入小公園,似乎是要做什麼事。
&esp;&esp;那個小公園曾經發生過女學生被強暴的事,趙水荷這麼晚了還進去,突然牽起了他心中的獸性。然而即便趙水荷已經落單,小公園裡幾乎沒有人,他也沒有勇氣進去。但機會難得,他不想就這麼放過趙水荷,於是他立即下單了啤酒和白酒,讓外賣小哥送到小公園附近。
&esp;&esp;他一邊喝,一邊觀察公園裡的動靜。趙水荷一直沒有出來。
&esp;&esp;喝得差不多了,他暈乎乎地站起來,酒壯慫人膽,此時,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地有力氣,征服一個娘們兒不在話下。他晃晃悠悠地進入小公園,四處尋找趙水荷,還喊了幾聲,沒人搭理他。他繼續往林子深處走,忽然,他看到一個人影閃過,他正要看那是誰,又聽到一陣痛呼。定睛一看,地上躺著的女人不就是趙水荷?
&esp;&esp;趙水荷認出他來了,朝他伸出血糊糊的手,“向宇,快,打120。”
&esp;&esp;酒精已經讓他的大腦無法正常運轉,他亢奮地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趙水荷。這是他第一次俯視趙水荷,這個女人就像爛泥一般融化在地上,他不禁想,奇怪,我為什麼會害怕這種女人呢?她高傲在哪裡呢?
&esp;&esp;趙水荷越是求他,他越是想到那些被趙水荷踩在腳底下的日子。忽然,他怪笑起來,大喊道:“趙總,真的是你啊?你也有今天?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是不是要死了?哈哈哈哈!”
&esp;&esp;趙水荷彷彿聽不懂他的奚落,哭著求他打120,他憎惡地踹了趙水荷一腳,四周一看,發現一把掉在泥土中的匕首。他就像發現了財寶的大盜,立即將匕首撿起來。趙水荷還剩最後一口氣了,叫著:“向宇,向宇。”
&esp;&esp;他曾經無數次聽到趙水荷叫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就像叫一隻死乞白賴的狗。可他不是狗!他寒窗十年,名牌大學畢業,不是為了給一個女人當狗!這一刻,他的憤怒達到了巔峰,抄起刀,捅向了趙水荷的脖子和麵部,“我讓你叫!我讓你叫!你個賤人!”
&esp;&esp;小公園裡沒了女人的痛呼,只剩下男人得勝後的洋洋自得。他扔掉匕首,在屍體旁坐到腦子終於清醒。他恐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