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dt>
&esp;&esp;鳴寒說:“憤怒?保護欲爆棚?嘶……我們再分析下去,簡直可以直接把巫冶和吳憐珊弄到審訊室來問話了。”
&esp;&esp;陳爭說:“難點在於,趙水荷這個案子的調查已經結束,向宇馬上就要上法庭了。”
&esp;&esp;案件重查在哪個地方都很麻煩,陳爭背後的是心理研究所,雅福市警方根本不會給這個面子。至於鳴寒背後的省廳機動小組,一般也不會未經邀請干涉地方的案子。
&esp;&esp;鳴寒說:“那就要看我們掌握多少線索了。好在向宇現在在看守所,而不是監獄,我們還有機會。”
&esp;&esp;許川早前提出去看守所見向宇,碰了一鼻子灰,雅福市局給他一堆資料查閱就已經算不錯了。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他真能從這些看似無用的資料裡找到重要資訊,甚至和竹泉市越來越複雜的連環兇殺案聯絡到了一起。他再提出見向宇時,雅福市局就謹慎多了,來接待他的不再是昨天的刑警,而是刑偵支隊的副隊長龔進。
&esp;&esp;“向宇是我抓的,我審的。”龔進開門見山,“你覺得我抓錯了人?”
&esp;&esp;龔進高大健壯,又常年泡在一線,小山一樣橫在許川面前,襯托得許川像個小弱雞。許川心臟狂跳,拼命剋制著,腦海中浮現出陳爭說話時雲淡風輕的樣子,努力學了個兩三成,“龔隊,我們暫時不提抓沒抓錯人的問題,畢竟向宇我還沒見到,但這次我會跑這一趟,是因為在你們送來的案卷裡,我發現這案子其實調查得並不充分,有遺留的疑點。向宇雖然多次陳述是自己殺了人,但屍檢結果顯示行兇的可能有兩個人,那麼這個人為什麼不追查下去?”
&esp;&esp;龔進看上去兇悍嚴厲,但聽許川這麼說,似乎並無被冒犯的情緒,“但法醫也說,當時向宇神志不清,前面那幾刀,也可能是他捅的。”
&esp;&esp;“兩種可能,其實排除哪一種,都可能出錯。”許川越說越冷靜,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我因為對這個細節的懷疑而來,又在新的資料中找到另一個疑點,也就是趙水荷曾經在芭蕉街居住,我和機動小組的鳴寒隊長到芭蕉街核實,又發現她與竹泉市重點關注的吳憐珊有過節,吳憐珊在4月回過雅福市,時間正是趙水荷遇害之時。以上種種線索,讓我不得不將兩地的案子放在一起思考。龔隊,我還是那個請求,我想見一見向宇。”
&esp;&esp;龔進的神色幾經變動,就在許川認為他要拒絕時,他站了起來,“有人告訴我,去研究所的都是一幫混吃等死的廢物,我以為你也是。”
&esp;&esp;許川訝異地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憤怒。
&esp;&esp;龔進又說:“我剛才看到你,還在想,怎麼這樣年輕就去了那種單位。是我太片面了。”
&esp;&esp;許川聽出了話中的轉機,“龔隊!”
&esp;&esp;“趙水荷的案子是我負責調查,我和你一樣,也對向宇的證詞持懷疑態度,這案子拖了一段時間沒結,也是我堅持繼續調查。”說著,龔進嘆了口氣,“但外界的壓力我沒頂得住。既然這案子被你們研究所和機動小組盯上了,那我就正好將它交給你,去查吧,不用顧忌我。”
&esp;&esp;許川振奮道:“謝謝龔隊!”
&esp;&esp;向宇被關押在看守所,審判之後將被轉移到監獄服刑。許川在影像中多次看到他,其中有一段,他囂張地對著鏡頭說:“趙水荷就是我殺的!她踐踏我的人格,羞辱了我三年,這都是她應得的!我為自己復仇,這種女人就是該死,我是個英雄!”
&esp;&esp;然而此時此時,眼前的向宇卻消瘦頹廢,和鏡頭中的判若兩人。
&esp;&esp;許川當初在研究所給他做心理分析時查閱過不少網民的聲音,竟有為數不少的人認為向宇殺得好。以性別來分類,這些網民幾乎都是男性,很多人認為這個社會給與女人太多寬容,只要性別是女,再怎麼羞辱男性都無所謂,甚至會得到數不盡的讚美,趙水荷就是典型的例子。這些在網上為向宇呼號的男性全都自稱被女上司、女性朋友,甚至是母親、妻子羞辱過,向宇做了他們敢想卻不敢做的事,向宇是他們的英雄。
&esp;&esp;許川不知道向宇被捕後有沒有途徑聽到這些聲音,或許這些聲音就是他堅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