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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這種老作坊老居民區裡,每家每戶的八卦是傳得最快的。巫家的長輩自個兒開著作坊,勤勞肯吃苦,生意蒸蒸日上,後來巫家的兒子巫章討了個從農村來的老婆,叫李娉。起初日子也過得不錯,很多街坊都羨慕巫家,但自從李娉生了個女兒後,巫家就沒了安寧的日子。
&esp;&esp;巫家長輩想抱孫子,巫章覺得老婆給他生了女兒,說明他沒本事,在外面丟臉,於是對李娉非打即罵,巫家長輩非但不阻止,還處處為難李娉,粗活累活都給李娉。
&esp;&esp;李娉為了保護女兒,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捱了多少打,想再生個兒子下來,卻幾年都不能如願。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巫家折磨媳婦遭了報應,他們的作坊有工人出事,賠了不少錢,之後生意也不行了。但東邊不亮西邊亮,李娉總算在生下女兒六年之後生下兒子,也就是巫冶。
&esp;&esp;這下巫家的日子總該好過了吧?但巫冶居然是個病秧子,不滿一歲就被多次下病危通知,巫家的錢搭進去不少,巫家那對老人家天天指責媳婦是來討債的。
&esp;&esp;巫冶剛一歲,巫家老爺子就走了,巫家那隻知道打老婆的男人派不上用場,作坊到了倒閉的邊緣,靠著李娉苦苦支撐,好歹還能賺點油鹽錢。
&esp;&esp;不久,巫家老婆子也病故,巫章失去約束,白天喝酒晚上打牌,輸了錢就回家打李娉,搶李娉給兩個孩子攢的學費。而李娉這些年顧生意,漸漸學會了談合作,積累到不少人脈,有了見識之後,哪裡還瞧得上這沒用的窩囊廢?一怒之下和巫章離婚。巫章傻眼了,又哭又罵就是不肯。但不肯也沒用,居委會的也看夠了他打老婆,作證讓兩人離了婚。
&esp;&esp;兩個孩子跟誰成了問題,李娉想把巫冶和女兒巫陶都帶走,但現實是巫章雖然是個廢物,但有房子有作坊,她卻什麼都沒有。最終李娉擔心女兒被糟蹋,選了巫陶,巫冶被留下來。
&esp;&esp;母親和姐姐走後,巫冶過的是什麼日子可想而知,巫章把一腔憤恨都發洩在巫冶身上,巫冶幾乎沒有哪天身上不帶著傷。
&esp;&esp;說到這兒,大姨對李娉也多有怨言,“你說她怎麼就能不管小兒子呢?雖說要忙事業,但也不能這樣吧?還好巫冶他姐姐回來了。”
&esp;&esp;李娉半年後改嫁,和丈夫一起做運輸生意,巫冶的姐姐巫陶經常獨自在家,悄悄跑來看巫冶,帶巫冶去吃點好的。巫陶比巫冶大六歲,已經是個十四歲的姑娘了,但仍是沒有辦法將巫冶從窒息的家中救出來。
&esp;&esp;大姨又欣慰地說,一定是老天開眼,巫家那個混賬男人暴雨夜出去打牌,邊喝邊打,掉進河裡被淹死了,屍體過了幾天才被發現。
&esp;&esp;這下,巫冶是徹底得救了。
&esp;&esp;不知道巫陶是怎麼給母親和繼父說的,不久她就搬了回來,和巫冶一起生活。兩個孩子雖然都沒成年,但也將日子過得像模像樣的。後來巫陶上大學、嫁到外地,巫冶又變成了一個人。
&esp;&esp;不過那時巫冶也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面對家暴無能為力的小孩。
&esp;&esp;“我印象裡好像巫陶搬出去之後,巫冶就不大回來了。”大姨說:“他不是在讀書嗎,反正學校也能住,我們這兒房子太破了,小年輕不喜歡也正常。”
&esp;&esp;大概是看夠了巫冶捱打,大姨說到巫冶,語氣中總是帶著點憐惜,說他是個好孩子,感恩,姐姐來陪伴他,他愛姐姐比愛自己都多,得到什麼好東西都家暴的問題,居委會的大姐們回憶起來也挺氣憤,都證實巫章既打老婆也打兒子。
&esp;&esp;陳爭又問到巫章的死,一位大姐立即說:“那是意外,警察來看過了,就是他平時壞事做太多,自己摔下去的。”
&esp;&esp;陳爭點點頭,巫章是怎麼死的,在他這兒存疑,但居民們顯然有自己的答案。
&esp;&esp;剝板栗的大姨又來了,這次還叫上了自己的兒子,“這我家小子,強強,他跟巫冶是同學,小時候經常一起玩,有什麼可以問他。
&esp;&esp;強強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跟他又不熟,媽,你別給我惹麻煩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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