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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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懷寧胸口起伏,面頰都快因為缺氧而漲紅,“何必如此?與其讓民女反思,不如多留些時間,陪皇后,陪貴人。”
就像他前兩日做的那樣,不在意,懶怠為她費心。
祁迦引眼色卻更冷了,恨不能掐死她一樣,“怎麼,神醫現在開始喜歡孤陪別的女人了?”
“民,民女不敢妄議陛下……但天下百姓,都盼著陛下能早日和皇后誕下龍嗣,民女……民女也一樣。”冰冷的手指攫住懷寧的呼吸,讓她說話都變得艱難,即便如此,她還是這樣。
祁迦引眼角洇出了淡淡的紅,在懷寧幾乎昏死過去的時候,鬆開手。臉上露出了荒誕的笑,就像聽到太陽打西邊生起一樣。
“好,好得很。神醫若真盼望孤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孤怎麼好意思辜負?李如海!”
祁迦引大聲地將李如海召到近前,“讓後宮三十六院,都給孤準備好了!孤今晚便坐羊車,挨個瞧瞧,入得了眼的,一併寵幸!”
坐羊車選美,是先帝喜歡的一種消遣方式。羊拉著車隨意地走,停在哪座宮殿前,哪位美人就能侍寢。祁迦引從前從未大張旗鼓這麼做過。是懷寧提醒了他,他可以這麼做。
他睥睨懷寧,但懷寧只是捂著喉嚨咳嗽,咳得淚光盈動。
她竟然默許了。哪怕祁迦引很想從她的表情裡找出一絲別的情愫,也根本找不到。
等到不咳嗽了,才跪在地上,喑啞道:“陛下聖明。”
“孤當然聖明。”祁迦引肯定著,向後退了兩步,一腳踹翻旁邊的花瓶。巨大的動靜,驚得太后悚然,把跑過來的信陽郡主摟緊,不滿道:“陛下!實在太荒唐了,你,你這樣,讓神醫怎麼想?”
“孤憑什麼考慮她的想法?”祁迦引眼底冷得可怕,“她不過一賤民而已。”
“母親,若身體不適,兒子可以給您找醫官,怎麼能讓個鄉野大夫,耽誤病情?”他又掃向懷寧,“倒是神醫,聽說你還在外經營藥鋪醫館,該不該忤逆孤,怎麼不掂量掂量?”
“你到底還把不把老身放在眼裡?!”太后激動起來。
祁迦引漫不經心,看著懷寧愈發蒼白的臉色,拂袖走了。
太后不禁心疼地,讓懷寧到她身邊:“阿寧,別怕,都怪老身,這些年縱著這逆子,縱得越發無法無天了!”
懷寧眼底空洞洞的,詫異祁迦引會拿藥鋪的事情威脅自己。但緩了會,心緒已經平靜下來了,“不礙事,姑母,他這樣又不是一日兩日。也許目下只是好奇我的身份,疑惑我為何對他冷淡。等新鮮勁過了,後宮三千佳麗,都不夠他看的。”
“阿寧,你又何必跟他一直鬧下去?放下心結和他修好,對薛家不也好?”
祁迦引之所以如此張狂,就是因為太后身後無人,縱然想護著懷寧,也護不得。
懷寧吸了口寒氣,聲音發顫,“姑母,世上不止一個人可以當皇帝……當初咱們可以扶持他上位,可為什麼現在,卻要靠對他奴顏婢膝,來討取一些本就該享有的權益呢?”
“可是阿寧……”太后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心焦起來,“阿寧,你千萬不要有太壞的想法。皇上這個人啊,沒那麼簡單。”
“那姑母,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堵得慌。”
懷寧閉眼,幾乎落淚。她和祁迦引六年,六年的時光,那麼親密的距離,要多麼的大度,才能忍受他剛才的荒誕?
她不知道怎麼去表現那份從容,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了,把信陽郡主叫到跟前,喂她吃些點心。這個孩子,是永昌長公主的女兒,今天不知怎麼,獨自跑來東宮玩了。
長公主,跟韋貴人親厚的很。
懷寧胡思亂想著,宮婢突然來報說,豫章殿修繕的工匠裡,沒有叫張況的。太后稀奇道:“沒有?可仔細問清楚了?”
“回太后,奴婢再三問了的。”
之前確實有很多細節,佐證張況不是個木匠。可他確實不止一次,言之鑿鑿跟她這麼說。
懷寧心絃輕動。張況也騙她?他不清楚嗎?她已經本能地極端地厭惡這種被人欺騙的感覺,以至於想到張況送她的暖爐,都恨不得當場扔掉。
“會不會是宮裡的護衛?平頭百姓,可不能隨便出入宮廷。”太后分析道。
“不是。”懷寧冷道,“他不怎麼出入宮廷,哪有執勤的護衛能隔三差五跑青州去的?而且他一點也不糙,模樣漂亮得很……”
之所以用漂亮形容,大抵是因為張況有些女相,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