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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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新鮮又怎麼樣?你沒什麼籌碼能勾引他。”
兩年過去,宮中局勢確實多變。
懷寧不知,祁迦引在自己死後興致不減,又納了個貴人韋氏。
永昌長公主的駙馬姓韋,這貴人韋氏,應該是駙馬爺的姊妹。聽聞韋氏嬌美,正是盛寵,可惜也沒有子嗣,不然位份還能抬一抬。
懷寧低笑了聲。
鄭皇后真可憐,看來祁迦引確實沒那麼愛她,她竟然還渴望對方一絲絲垂憐,跟當初的自己一樣愚蠢。
“皇后玩笑,”懷寧抬眸,眉眼變得溫順起來,“民女不敢肖想君恩,倒是聽聞皇后久無子嗣,民女這有偏方,若皇后信得過,不妨一試。”
鄭皇后瞬間炸毛,氣得跳腳。
“貓哭耗子假慈悲!”
她沒想到自己不孕的話,都傳到民間去了。哪裡是她身體不好,是祁迦引不碰她。
才封皇后,祁迦引便御駕親征,去平定南方叛亂。回胤都後,恰逢一場百年不遇的瘟疫。許多世家大族、貴族宗親,無不受此牽連,甚至死到滅族。為此祁迦引下罪己詔,齋戒沐浴向上蒼祈福,直至數月後才踏足後宮,但那以後已經沒她什麼事了。韋貴人登臺了。
她現在還在擔心韋貴人的肚子隆起來,好在近半年了也沒什麼動靜。
祁迦引的心思最難猜,依鄭皇后揣測,祁迦引定然也沒碰韋氏。也就是和薛懷寧薛夫人做夫妻那幾年,用過些功夫。後來登基,就一心撲在政務上。
沒關係,祁迦引正值壯年,血氣方剛,總有守不住城門的時候。若實在不好此道,她可以給祁迦引下藥。不論如何,嫡長子都要出自鄭氏。
鄭皇后冷哼了聲,領著懷寧到了一處臨水的院落前,“這裡就是青梧院了,你好生歇息。”
青梧院很久無人居住。以前宮裡也沒有女醫入住的先例,但對祁迦引安排懷寧住這裡,鄭皇后似乎耿耿於懷。很想給懷寧換個地方,又不能抗旨。
總之,鄭皇后慪著氣走了。
懷寧安頓下來,推開窗,才發現院落對著一個水榭。有宮婢殷勤上前解釋,“蔡姑娘,那閒清水榭可是陛下常來休憩的地方。想來,是為了方便姑娘給陛下看病。”
懷寧心絃微動。
難怪鄭皇后惱怒,這裡離祁迦引太近。
又回到宮裡,再見祁迦引。以旁觀的視角去看他,好像也還是看不明白。就像一卷難以參透的佛經。
不過也沒什麼,她沒想參透。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那些傷害銘心刻骨。她不會去在意了。
……
夜幕依稀,太極殿的燈火掌上。平日裡,祁迦引總是在這裡處理公務,今日,只是對著飄拂的帷幔出神。
李如海來報,懷寧已在青梧院歇下。
祁迦引不應,李如海眼珠轉動,態度阿諛道,“陛下今兒高興吧?沒想到您前陣子給薛夫人招魂,真就給招回來了。之前不回宮,也必是另有隱衷。薛夫人從前多愛陛下,奴婢有目共睹。看今日夫人故作陌生,實際心底還有陛下的樣子,也怪好笑的。”
提起這次招魂,李如海莫名其妙。不過祁迦引那陣子頭風病發作得厲害,招完後好許多了。後來也沒再招過。
此事鄭皇后、韋貴人都不知。
“你說她偽裝成蔡氏,是為了在孤面前故作矜持、欲擒故縱?”祁迦引終於回頭,笑了聲,“皇后、貴人……這些女人想引起孤的注意時,確實喜歡兵行險著。”
李如海忙頷首,“奴婢確定,要不怎麼陛下一宣,她就進宮了?得知陛下中毒,比誰都緊張,寫個藥方都得斟酌再三。也難得夫人從火場逃出生天,若陛下還有意……”
“你倒是閒得很。”祁迦引負手身後,眼色又冷下來,“這幾日,吩咐郎中令查驗,是否有人在孤的飲食上動手腳。其餘不必過問了。”
他的目光最是銳利,李如海頭皮發麻,忙唯唯應是。
要他看,懷寧想重新獲取祁迦引關注,用了金蟬脫殼、欲拒還迎這樣新奇的方式,也確實別緻。不過和祁迦引共事數載,他最清楚,這個皇帝多麼厭世薄情。
只怕懷寧到頭來機關算盡,竹籃打水一場空。
……
夜涼如水。
懷寧剛用過晚飯,就已經有些乏累了。但她沒有立刻歇下,在院子裡轉了圈。這個小院她從前都沒來過,可能宮裡也沒幾個女子喜歡來這,過分的清幽了。
庭中只有密密匝匝亂長一氣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