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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馬嵬山下遺香襪群玉山頭怨晚妝。
&esp;&esp;一段殺機消不得空留芳草怨斜陽。
&esp;&esp;那兩個響馬便是楊林、裴宣。楊林先與杜興算計路上結果他。打聽同上東京杜興不好出面在十里外等候。裴宣、楊林殺了玉娥、舍人劫了財物會著杜興同到飲馬川。裴宣道:“我等重理寨柵招集壯丁再做一番事業。”杜興道:“我未限滿若在此間必然尋究到李大官人身上。裴大哥你在此招集整理我同楊哥到獨龍岡叫了東人來方才安穩。”計議已定消停兩日杜興、楊林取路到濟州。
&esp;&esp;行了兩日到一市鎮上見一個人與人廝鬧。楊林看時卻是一枝花蔡慶。攔開眾人問道:“為甚麼在此廝鬧?”蔡慶道:“二位來得正好。昨晚我同這夥人在店中安歇我先出門他趕來賴我拿他甚麼行李。”楊林大喝道:“這是我的兄弟你們為甚賴他?”拽拳便打。那夥人道:“不曾賴他。晚上同寓不見了行李問他一聲可曾見這位客官便要廝打。”楊林道:“他是清白漢子可是拿你行李的?”看的眾人相勸開了。楊林問道:“你到哪裡去?一向在哪裡?”蔡慶道:“哥哥沒了我不願為官原住在北京。一個舅舅在凌州做知州總是閒在家裡思量去打個抽豐。”杜興、楊林道:“如此甚好我們一同行。”蔡慶問:“你兩個在哪裡相會?到濟州做甚?”杜興把孫立奇書為著橫事刺配殺了玉娥、舍人的活潑了。一路同行同歇不一日到了山東分路的所在。杜興道:“我兩個到獨龍岡、你到凌州住幾時。若回家去必打飲馬川經過千萬到山寨裡一會。”三人分別。不題。
&esp;&esp;卻馮舍人伴當到彰德府告差人到草料場拿那杜興早已逃去了。星夜趕到東京馮彪知道兒子被殺又苦又恨細問根由。伴當將囚徒杜興勾引響馬的話了。馮彪道:“既是杜興自有下落。”稟過童樞密一面行文到彰德緝拿響馬一面行文到濟州勾攝杜興主人李應要他身上根捉杜興。那濟州知府接得樞密院文書要捉李應喚緝捕使臣商議。使臣稟道:“那李應有萬夫不當之勇容易拿不來。必須太爺自去只拜他哄出來方好拿得。”知府便擺執事帶了一百多衙役到獨龍岡。
&esp;&esp;卻李應雖知杜興刺配彰德有兩三個月不通音信。其時秋末冬初正在家裡收拾稻子上倉只見本府太爺來拜慌忙出迎知府到廳上正要參見知府道:“樞密行文有件要緊事到府間去。”衙役簇擁便行。李應脫身不得只得隨去到濟州城內。知府升了堂道:“你主管杜興縱容他劫殺了馮指揮舍人童樞密要你身上送出杜興。”李應分辯道:“杜興刺配彰德隔著三千多里從來不通音耗哪裡去尋他!”知府怒道:“你和他同是梁山泊餘黨自然窩藏在家推不得乾淨。今日且不難為你暫時監下。我申文到樞密院自去分辯。”李應到監裡尋思道:“怎又做出事來連累著我!”只得把銀子分俵獄中。那節級人等曉得李應是大財主要趁他錢財並不難為。不在話下。
&esp;&esp;卻那蔡慶到凌州舅舅已升任去了盤纏使盡回去不得。思量列獨龍岡尋楊林、杜興取路到濟州卻好會著楊林道:“我舅舅升任沒有盤纏要回不能正來尋你。”楊林道:“李應已被濟州太守拿去監在獄裡杜興先把人眷家資同莊客護送到飲馬川去了。我要到濟州去救李應出獄正無幫手你來得甚好。且去尋個客店歇下。”楊林道:“莫若如此方可救他。”蔡慶道:“有理。”
&esp;&esp;次日下午來到監邊對獄卒道:“我們是東京樞密院奉差到濟州公幹聞得李應監在裡面與他有舊要看他一看煩你開門。”獄卒受過李應大注錢的不敢推託開門放進。見李應悶悶地坐在牢房見了楊林、蔡慶倒吃了一驚。楊林低低道:“我和裴宣、杜興做了這樁事恐怕連累你到獨龍網報信不料先監在這裡。杜興先把寶眷家資護送到飲馬州了。若解到樞密院性命難保。不若這裡如此用計方可脫身。”
&esp;&esp;李應大喜把五兩銀子與節級道:“我不久要解到東京一向承你們看待今日有個朋友樞密院差來公幹順便來看我要煩你置備酒餚款待則個。”節級依允。不多時擺列齊整請楊林、蔡慶和節級、牢子一同暢飲。又分給牢中一般罪人。節級心封鎖獄門停當。吃到歡暢李應起身向節級、牢子各敬一大杯不覺口角流涎昏迷不醒。聽得樵樓上鼓打三更李應、楊林、蔡慶爬到牆頭上撥開荊棘一同溜下。正要移腳只見兩個人提碗燈籠手執棍棒是巡更的。一個喊道:“有人越獄了!”李應把那人下頦上一抬羊撇頭倒在地下那個再要喊時楊林早已拔尖刀夾耳一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