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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張家當鋪的時候,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太太口中的當鋪,八成是我家當鋪。
因為整個景南的主城區,只有我家當鋪叫張家當鋪。
就在我以為自己能從老太太的故事中,找到有關我家當鋪的秘密時。
老太太突然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被她那隻渾濁的眼睛,看得渾身不自在,正想出聲問老太太在看什麼。
她突然開口問我:
“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聽這話,心一驚忍不住在心裡想:
這個老太太是怎麼看出來,我家是做生意的?
看著眼前只有一隻眼睛,打扮樸素,卻渾身透著一股狠勁兒的老太太。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她:
“我家是開當鋪的,我叫張期。”
老太太聽完我的話,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說:
“原來是張家當鋪的掌櫃,我說怎麼一副富貴長壽的面相,還帶著一身的死氣。”
聽到死氣兩個字後,我不解地出聲問到:
“老太太,死氣不是隻有死人身上有嗎?”
之前我在邪祟身上看見死氣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問題。
邪祟身上會給我一種很喪,很絕望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我在普通人身上也見過。
那天來當匕首的王宏富,就給我這種感覺。
只不過我之前一直以為,死氣只有邪祟身上才會有。
再加上當時王宏富走路,又是一副弓腰駝背的模樣,我就沒往這方面想。
直到王宏富死後,我見到他的屍體。
那時我才發現他死前和死後,給人的感覺幾乎都一樣。
“誰告訴你,只有死人身上有死氣?”
老太太不滿的語氣,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聽老太太這麼問,我有些尷尬地回答:
“沒人告訴我,這是我自己猜的。”
老太太無奈地看著我說:
“猜的?!你一個張家當鋪的掌櫃,居然不知道這些事兒?!”
老太太這話聽得我一頭霧水,我皺著眉,不理解的回答:
“當鋪掌櫃為什麼要知道,邪祟的事情?
您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張家當鋪的掌櫃?”
我說完後,老太太也是一臉懵,她皺著眉說:
“你要是夥計,怎麼敢大清早地不上班,跑來這兒犯渾?”
老太太說完後,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我:
“你接手當鋪的時候,沒人告訴過你邪祟的事情嗎?”
老太太這話說得十分篤定,完全不像騙我的樣子。
我立刻回憶了一遍,自己接手當鋪後的事情,生怕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隨後,我很肯定地回答老太太:
“沒有。”
當初我爸走時,只囑咐了我幾個禁忌。
除此之外,我就只有那本叫《典當》的書。
可這些,都沒提到過有關邪祟的事情。
那本叫《典當》的書,甚至連當鋪的忌諱都沒寫清楚。
“你到底是不是張家當鋪的人?”
老太太這話,問得我一愣。
我點了點頭,回答:
“是啊。”
老太太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語氣裡滿是懷疑地說:
“那你家裡人怎麼不告訴你,當鋪的事情?”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老太太的問題又繞回到了,我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上。
我家當鋪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爸在操心。
他從來沒和我們提過當鋪的事情,有時候我媽說,要去當鋪給他送點吃的。
他都表現得像防賊一樣,當鋪門都不讓我媽進。
至於我則是在七歲之後,才獲得了進當鋪大門的資格。
但活動範圍,也只是在當鋪的大廳。
那時候,我爸每天都站在櫃檯後面,他身旁明明有凳子,但他就是不坐下來。
他就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我小時候去過幾次,之後覺得無聊,就再也沒去過了。
我不去當鋪之後,我爸也沒說過什麼。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總是早出晚歸,只是偶爾會有兩三個星期,一直待在當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