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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自己得到了實惠,可是見到蘇隆興如此頹廢的模樣,陳慶之心中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蘇隆興也並沒有犯什麼大錯,而他的錯,就在於他錯信了一個人。
只有傻子才會跟魔鬼去做交易。
陳慶之已經坐到了蘇隆興的對面,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表情,像是同情,又像是可憐,蘇隆興嘴角一挑,冷笑道:“這回你滿意了?有了這些織機,你們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
望著滿臉憔悴的大伯,蘇小容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原本自己對這個大伯的印象就不怎麼好,自從他把自己從蘇家趕出來之後,自己對他的印象簡直已經差到了極點,只是當自己看到他淪落成現在這番樣子的時候,自己還是有些心有不忍,正打算勸他兩句,誰知陳慶之卻衝著自己擺了擺手:“七姐,你先回去吧,我有幾句話打算跟蘇員外說。”
“這……”蘇小容一愣,看著陳慶之衝著自己擠著眼睛,自己腦子裡倒是有些擔心陳慶之會不會又在惦記蘇家剩下的那些織機,以陳慶之的手段,說不定不知不覺就會把大伯給繞進去。
有心想留在這裡聽一聽吧,又覺得還是應該給大伯一個教訓,都說商場如戰場,你沒有做好準備就投身進來,就誰坑不是坑,倒不如被自己人坑一下,以後蘇家真的衰落下去,難道自己還能眼睜睜不拉一把嗎?
“那好,慶之你就留下陪陪大伯,奴家先告退了。”蘇小容留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走掉了。
她這麼一走,陳慶之顯得輕鬆了許多,頭上的草帽也摘了,坐在板凳上揮了揮手:“小二。”
“二位爺,你們要點什麼?”
“把你們這裡上好的酒拿來兩壇,再來七、八個好菜。”陳慶之頗為豪氣點了幾個菜,等到小二退下時,坐在對面的蘇隆興忍不信冷哼一聲:“怎麼,平白無故得了三千多張織機,就請我吃這點東西嗎?”
陳慶之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蘇員外,你用不著在這跟我擺譜,我也犯不著聽你嘮叨什麼,今天我留在這,不是為了可憐你,我只是想再給你指條路。”
“什麼路?”蘇隆興愣了一下。
“一條通向富貴人家的通天大路。”
“噗嗤!”蘇隆興一個沒忍住反倒是笑了出來,正好小二把酒菜給端了上來,他自己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一罈,一巴掌拍開上面的泥封,往自己面前的酒碗裡實實在在倒了一碗,接著二話不說,端起酒碗便喝得乾淨。
放下酒碗之後,蘇隆興表情不善地盯著陳慶之,喃喃道:“陳慶之,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七姐能做出這麼多的事,大部分都應該是你的功勞,的確,你是幫她達到了她的目標,可是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真以為憑你就能娶到七姐嗎?你做夢。”
陳慶之微微一笑,自己把拿過一罈酒,倒在碗裡先喝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道:“至於我能不能娶到七姐,就不勞蘇員外費心了,今天我留下跟你喝酒,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怎麼,你還惦記著蘇家剩下的那幾千張織機不成?我蘇隆興是沒什麼本事,眼睛也瞎,但我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你放心,欠你的那三千五百張織張,我一張都不會少你的,不過剩下的那些你也不要在惦記,我蘇隆興就是賣宅子賣地,也不會把蘇家的根給賣掉的。”
沒看出來,張知魚一個白眼,卻讓蘇隆興突然醒悟過來了,陳慶之倒是有些意外,只不過自己心中惦記的真不是他口中的那些織機,而是實實在在想幫他一把。
當然,幫自然也不是白幫的,陳慶之笑著把兩個人的酒碗倒滿,端起碗來,非跟蘇隆興幹了一碗,然後自己倒笑道:“蘇員外恐怕是誤會了,在你看來,織坊乃是全天下最好、最容易做的生意,可是在我眼裡,這織錦的生意恐怕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的風光。”
呃?
陳慶之的話很容易被蘇隆興理解為吃不到葡萄就嫌酸,自己斜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哼道:“那是你根本不瞭解這門生意賺錢的方法?”
“我不知道?”陳慶之手指著自己的臉,接著冷哼道:“這世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吹牛。”蘇隆興越發的不屑。
“那好,我跟蘇員外算一筆帳,算完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了。”陳慶之一伸手,把桌子上騰開一點地方,接著用筷子沾著酒水在桌子上划著:“就拿最貴的雲錦來說,一匹布能賣到三十貫左右,而裡面原料的成本也不過五、六貫而已,再加上手工,最多也就七、八貫錢,這麼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