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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自己終於在蘇小容的身上找回一絲顏面,只要能先回來一半的工人,織坊便能重新運作起來,總不至於空放著那麼多織機,每天看著大把大把的錢從自己的指縫中溜掉。
至於自己跟張知魚之間的友情,蘇隆興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終於睡了一宿的好覺,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蘇隆興便打發一個下人把請客的貼子送到了張家,接下來自己渡過了無所事事的一天,直到快要黃昏之時,自己這才施施然來到了請客的醉八仙樓外,只是左看右看都沒有見到陳慶之的身影。
難道這小子故意在耍自己,不敢來了不成?
蘇隆興原本高興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一直看不到陳慶之在哪裡的時候,就在這時從他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戲謔般的聲音:“蘇員外,你這左看右看的在找什麼呢?該不會是在找我吧?”
呃?
蘇隆興聞聲抬頭看去,果然見到陳慶之從二樓的視窗伸出腦袋來,正衝著自己擺著手。
該死的傢伙,到了怎麼不先跟自己打聲招呼,害得自己出了這麼大的醜。
蘇隆興心裡暗暗罵了陳慶之一句,接著便進了醉八仙,上了二樓之後,直接坐到了陳慶之的旁邊,看著同樣沒有做任何掩飾的陳慶之與蘇小容,蘇隆興就忍不住抱怨道:“怎麼,難道你們倆人打算就這樣出現在張員外面前嗎?”
“當然不會。”陳慶之一伸手從一旁拿起兩個大草帽,除了自己帶了一頂之後,另外一頂帶紗罩的則是帶到了蘇小容的頭上,接著得意地一低頭:“蘇員外,你看這樣總可以了吧。”
看上去倒是把臉全都擋到了草帽的下面,蘇隆興點了點頭:“哪我又坐哪裡才好?”
“位置已經給員外選好了,就在我們的側面,到時候張知魚背對著我們,我可以看到你,你也可以看到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蘇隆興扭頭看了一眼桌子的位置,終於點了點頭,接著又不放心地問道:“還記得昨天說的賭注嗎,你可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
“放心吧,輸了還你一半的工人,贏了的話給我三千五百架織機。”
重新確認過賭注之後,蘇隆興終於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不知怎麼的,自己的心情也開始有些小激動,腦子裡面突然多了一絲擔心,萬一張知魚真的不肯幫自己該如何是好?
自從腦子裡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卻是怎麼也拋不掉,蘇隆興心裡不由隱隱有些後悔,自己若是再冷靜一些,或許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人自己可以拿錢招,大不了多花些錢就是,可是織機若是沒了,蘇家織坊的規模就相當少了三分之一,就算能招到人手,恐怕也難以恢復以前的盛況。
不行,自己不應該這般的莽撞,這個賭約不答應也罷。
就在蘇隆興下定決心,準備跟陳慶之攤牌的時候,二樓的樓梯上卻終於出現一個久違的身影,站在樓梯口望了一圈,接著便向蘇隆興這裡走了過來。
“蘇老弟這麼急著找我,到底有什麼急事?”張知魚笑眯眯的樣子也讓蘇隆興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心裡倒是慶幸剛剛起來慢一些,沒把賭約取消掉。
“小弟實在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特意來請老哥給出個主意。”說完,蘇隆興到是一指跟在張知魚身後的那個青年,好奇地問道:“這位青年俊傑是……?”
“呵呵,哪裡是什麼俊傑,這是犬子文達,文達見過你蘇伯伯。”
張文達從張知魚的身後一閃身,恭敬地施了一禮:“張文達見過蘇伯伯。”
“喲,不敢當,不敢當,文達快快請起。”蘇隆興連忙一伸手把張文達給扶了起來,打量了一番之後,自己故意地嘆了口氣:“文達果然一表人才,只可惜我那侄女過於倔強,不然兩家若是聯姻的話,她豈不是有個好的歸宿。”
聽到這話時,藏在草帽裡的蘇小容臉色頓時一黑,有些擔心地掃了陳慶之一眼,看到他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時,這才鬆了口氣。
倒是張文達搖了搖頭:“蘇伯伯千萬不要這麼說,小容妹妹恐怕也是一時糊塗罷了,若是她回心轉意的話,蘇、張二家自然可以合為一體。”
“哎。”說到這時,蘇隆興突然輕輕一嘆,接著苦笑道:“實不相瞞,蘇家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蘇家,我雖說是蘇小容的大伯,卻再也管不到她了。”
“蘇兄為何這樣說?”張知魚臉色突然一緊。
“就在前天,蘇家已經正式分家了。”蘇隆興終於把謎底給揭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