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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住。
爺爺久居美國,在那邊有不少朋友,一家人去參加宴會,宴會辦在賭場酒店,梁思憫覺得無聊,偷偷拉雲舒去賭場玩,梁思諶得到訊息去捉她們的時候,梁思憫已經輸掉了手裡所有籌碼,坐在那裡同一個亞裔熱聊。
雲舒就守在一臺老虎機前,安靜地有一搭沒一搭玩著,同這裡許多人的熱情大相徑庭,她的眼裡平靜得沒有波瀾。
他在她身邊站定,瞧她身邊一大堆籌碼,問她:“買了多少?”
她比了根手指。
他不由覺得好笑,十賭九輸,這種依賴運氣和機率的玩意兒,甚至連技巧都不配談的東西,她倒是贏了不少錢。
大概是沒有什麼得失心。
而且……
“你運氣不錯。”
雲舒點點頭,見他來,就起身,攏了攏籌碼讓人去兌換,自己揉著脖子看他,“哥,我好睏。”
“我帶你回去休息。”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下次別跟梁思憫出來了,她每次怕捱罵,都要帶你當擋箭牌。”
雲舒笑了笑:“我自己願意來的。”
她每次幫人圓謊,都極盡真誠,因為她確切是心甘情願,好的壞的,都甘願,她愛誰,都偏愛,叫人難抗拒。
就像所有人說他強勢霸道,她卻會說一句喜歡,他知道她不是喜歡強勢霸道的人,她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真切地喜歡他的一切特質。
那時他站在那裡,打量她許久,心道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
又剛好叫他遇見。
雲舒見他半天不說話,抬手扯他的衣袖,“哥?你在想什麼。”
“一手的汗,別摸我。”他心臟悸動,眉梢都不自然跳動一下,故作嫌棄說了句。
或許是異國他鄉,滿目都是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人,身邊人便更顯得親近,雲舒被他嫌棄,故意把手全擦他胳膊,笑得眼睛眯起來:“別不高興嘛,我們沒有亂來,就玩了一下。”
梁思諶撇她一眼:“跟著我,別跟在梁思憫後面跑,她沒一點譜的。”
雲舒無所謂跟著誰,誰要她她就跟著誰。
她點頭:“好。”
但其實梁思憫有時顯得張揚任性了些,但大體還是有分寸的,梁思諶見她也沒再玩,數落她幾句就帶雲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