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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在車上,他好奇問一句:“這麼多年,好像沒見你對什麼特別喜歡。”
雲舒思索片刻,卻篤定說一句:“有。”
“什麼?”
“我喜歡收集娃娃。”
“也沒見你多喜歡。”梁思諶太瞭解,因為大多數是他買給她,世界各地的娃娃,陶瓷的,手縫的,棉花的,樹脂的,她偏愛模樣漂亮的,色彩鮮豔明亮為最佳,最好不要超過手掌大小,最多小臂那麼長的,再大就不喜歡了。
她不拘泥材質和工藝,許多甚至廉價,但這麼多年,她自己買過的沒多少,大大小小他送她的超過三分之二,還有一些別人送的,加起來一個一米寬的展示櫃都塞不滿。
雲舒爭辯:“很喜歡了,我每年都有買。”
那倒是,只是她的喜歡未免太過剋制和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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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梁思諶依舊保持著這幅頹廢樣子,冷哼一聲:“不用管我死活,你這個狠心的人。”
雲舒心臟都發顫,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印象裡梁思諶向來都是衣冠楚楚的樣子。
“哥……”她輕悄走過去,抬手,扯他袖子,聲音沉悶。
梁思諶倏忽折起身,瞬間收斂起來神色,甚至不動聲色扯了下衣服:“你怎麼來了。”
原來不是說她。
“我剛在前臺遇見杜大哥,他帶我過來的,我要敲門,他沒讓,讓我直接過來,說你……在等我。”
其實還說了,他心情不好。
雲舒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在他走之前來見他一面,覺得他一年回家不了幾次,好不容易假期團聚,卻有家不能回,新年正熱鬧的時候,他卻要獨自回美國,未免有些可憐。
“抱歉。”雲舒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他原本要等誰?
還沒等她思考,他清了下嗓子,低聲道:“沒怪你,我剛託杜少霆辦事,他沒答應。我以為他又回來,跟他說著玩的。”
兩個人感情很好,她實在想不到,他有什麼要求是對方辦不到的。
“你……託他辦什麼?如果不復雜,可以、可以跟我講。”雲舒抬頭看他,表情柔和,只是還沒適應身份轉變,每次被他盯著,都覺得眼前的人特別陌生。
“不用了,已經實現了。”梁思諶再難自控,抬手把她壓進懷裡,聲音落在她耳畔,“我想見你,但怕你不想見我。”
雲舒被勒得喘不過氣,聲音擠成扁扁一條:“我沒有不想。”
“想我了,是嗎?”他問,嘴唇擦過她耳畔,輕咬了一下,“是不是。”
雲舒咬著唇,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還是害怕,儘管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儘管誰也不知道,可她還是怕,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滿心都是天要塌了的錯覺。
可她都來了。
她為什麼要來?
她來做什麼的?好像一瞬間忘記了,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密密麻麻的慌亂。
梁思諶剋制自己的破壞慾,想狠狠咬她,吻她,逼她說一遍又一遍我愛你。
可他最後只是剋制地親了下她的耳垂,說:“騙我一下也行,小舒,我明天就走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顯得格外落寞和傷感。
雲舒咬著下唇,半晌終於開口:“我想你。”
咔噠,像是什麼無形的開關被開啟,梁思諶彷彿得到了某種許可,終於忍耐力告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唇瓣、脖領,和臉頰。
雲舒覺得渾身都在冒熱氣,面板被他觸碰過的地方像是過了電,他的呼吸急促,同她呼吸交纏在一起,逐漸分不清彼此。
“哥……”她哀求般叫他,聲音細若蚊吶,低得像是呢喃,聽在他耳朵,同調情沒兩樣。
“我們在一起了,是嗎?”他問她,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答應你暫時不告訴別人,給你適應時間,但不代表我們關係見不得人,小舒……”梁思諶手捧在她臉頰,額頭觸碰她額頭,目光凝視她目光,嚴肅問她,“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是不是?”
雲舒的心跳彷彿敲在耳膜上,胸腔震盪,彷彿要破開皮肉撞出來似的,她像是被一萬隻野獸追,她下意識想要逃,可都到這裡,又逃到哪裡。
她是共犯。
共犯沒資格叫屈。
腦袋縮排沙地裡,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她終於點頭,像是下定了某種